我聽著,隻感覺心頭一暖。
抿了抿嘴,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何歡卻一臉不耐煩的,將那兩根胡須往我手裡一塞,直接就轉過身去了。
摸著光滑滑的下巴,也嘟囔著“我這也是造孽啊,都被薅光了!”
他一鬆手,那兩根銀亮的胡須,瞬間變成了兩條細長遒勁的參須,冒著濃濃的甘甜。
何極低咳了一聲“快收起來吧,味太濃,彆被外麵的聞了去。”
我連忙引著飄帶,將參須收了起來。
扭頭看著何極,指了指何歡剛才離開的方向……
“嗯。幾萬年的老參了,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你沒發現,他每救一次人,胡須就會少嗎?很多丹藥,都是用他的胡須製的。總不能切他手指吧?這已經是他最後兩根了,估計這會化成真身,就是一根……蘿卜!所以參須對他,已經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了!”何極說到“重要”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好像抿著笑。
然後自顧的搖頭,率先朝著外麵走去。
沒想到何歡將最後兩根參須,直接拔給了我。
想到他和我說,我也很重要,所以重要到連對他重要的東西,他都給我了。
原來,他真的把我當師妹的!
我低頭笑了笑,朝坐在石桌邊喝酒沒動的白微和何苦揮了揮手。
“我們可不會像沉青那樣去救你,你自己悠著點,還等著和大師兄一起,陪你攻打南墟呢。”何苦將酒壇和白微重重碰了一下。
跟將好像咕咕的把酒喝完,酒壇重重的摔在地上“沐七,你聽到了嗎!去你的知過去,曉未來!我們問天宗,所有人,要去殺到你老窩去啦!”
她酒品真的是不太好,當初在巴山吐我一身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隻是頭也不回的揚聲道“還有阿寶在呢,彆帶壞我兒子!”
跟著直接一引飄帶,再次到那塊石碑處。
蒼靈已經用竹子結了個擔架,抬著那具軀體了。
而那些風家子弟,全部都被竹根綁著。
墨修正站在風客興旁邊,沉眼看著風客興。
他傷得最重,但這會眼皮明顯被什麼力牽引著大睜,眼球不停的挑動,卻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蒼靈靠著一根竹子,也不知道跟誰說話“蛇君探過所有風家子弟的記憶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連兩尾知道的都不多,這些風家子弟,對於華胥而言,就是用來當卒子的。
墨修將神念收回,瞥了我一眼,然後將搜索過的所有記憶注入我腦中。
這些人長成經曆幾乎都差不多,風家統一教養長大的。
對於風家突然這樣巨大的叛變,他們也不太能接受,可他們服從的是風家,隻得遵從。
當然更重要的是,裡麵有現在風城那個龜殼內部的路線。
還有他們從風城出來的方法,居然就是先引動地底石液,將所有要出來的人,用石室囚禁的方式,密閉的封起來,然後從地底升起,精準投放。
怪不得不用穿過滿是孢子粉的風城,怪不得在追捕我的時候,他們出來,伴隨著的就是衝天而起的石液柱。
“多謝。”我收到後,感覺腦袋有點脹脹的,卻還是朝墨修隨口道了謝。
他好像自嘲的笑了一下,幽幽的道“不用。”
正好這時,外麵傳來何壽的聲音“可以出來了。”
我朝墨修點了點頭,然後引著飄帶就朝外飄去。
有蒼靈在,這些被抓的風家子弟,自然是由他用竹根牽引著朝外走的。
隻是等我們到竹林邊界處的時候,怎麼也沒有想到,風家領頭的並不是風升陵,而是另一個人。
一見我們出現,立馬一點晶瑩的雙足,身形飄然皓月升空般,落在墨修麵前。
瞥了一眼那具由擔架抬著的軀體,然後朝我笑了笑“何悅姐姐,看著我將這條飄帶獻給你的份上,能將墨修借我幾分鐘嗎?我有話跟他單獨說,隻要說了,我保證將何辜還給你們。”
“不是克隆體,而是完全清醒著的何辜。”風望舒語氣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