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快,應對的事情再多,可依舊有著無數的事情等著我們去解決,去做。
或許是我們走得太慢了,還沒等我們走到那邊竹屋。
何苦就抱著阿乖,坐在竹屋的台階上,遠遠的看著我們。
跟著何壽何極他們都出來了,就那樣坐在台階那裡,看著我們走路。
還時不時交頭接耳,說了句什麼。
最後連沉青都拖著半垂的翅膀,好奇的趴到竹室的窗戶那裡,往我們這邊看。
她下半身還是鳥身,小小的腦袋在蓬鬆的羽毛中轉了轉,就跟隻溜溜轉的青鳥一般。
我原本和墨修走得好好的,結果人越聚越多,連肖星燁跟何歡都出來看熱鬨了。
何辜在竹屋門口,晃了一下,看著我和墨修,複又轉身進去了。
我感覺自己走個路,都被他們跟看猴一樣。
墨修的臉皮,已經在當初風家悔婚的時候,完全鍛煉出來了,根本無所謂。
拉著我穩穩的走到竹屋那邊,朝何歡道“阿問怎麼樣?”
何歡隻是瞥了一眼我和墨修牽在一起的手,捏著他那從胡一色身上拔下來的假須,安然的點了點頭“再休息一下就沒了,你們是想請他當高堂嗎?”
我原本還想著阿問醒了,就該問問他,被奪舍後,他的神魂是不是被困在後土廟那個黑色石球裡的。
還有就是問他知不知道阿熵的真身在哪裡,要不然光滅了神魂,我還是不放心的。
至少也得把她真身拉到西歸,或者是弄到南墟那神母之眼中,給封起來吧。
結果何歡直接就來了這麼一句,瞬間鬨了個大紅臉,旁邊何壽立馬嗤笑出聲。
連嚴肅的何極,都好像忍俊不禁。
旁邊竹屋的於心眉,更甚至哈哈的笑。
他們一邊笑,一邊看墨修,明顯就是笑他。
我被他們笑得莫名其妙,墨修那厚得從不變色的臉,這會也微紅,拉了我一把“先進去吧。”
“現在就進去?是商量好請阿問當高堂了嗎?”何壽嗬嗬的笑。
朝我眨了眨眼道“你要不要用神念看下我記憶。你不知道啊,昨晚有條蛇,大半夜的將蛇族所有開了靈智的大蛇聚在竹林裡,然後又將我們全部叫了過來,還把人家於心眉叫了過來。”
“大師兄!”墨修好像輕呼了口氣,沉聲道“進去看師父了。”
“咯。”何壽朝我抬了抬下巴,眉飛色舞的道“聽到沒?以前會這麼叫嗎?”
他越說越來勁,抱著腿坐著,還掏出把瓜子桂圓什麼的出來,邊嗑邊朝我道“昨晚他叫了這麼人,還很嚴肅認真,更甚至刻意引著極光布下屏障。”
“我們當時以為他是在講戰略戰策,連夜攻打風城,還是南墟了。結果……”何壽嗑著瓜子,眼睛賊亮的道“蛇君,沉眼看著我們,跟我們說,好像他解釋了一通,你又生氣了。”
“連說跟你辦婚禮,你好像都沒有多高興。問我們怎麼辦?”何壽吐著瓜子殼,看著我“你知道當時,我們心裡的落差有多大嗎?”
他指了指何歡,朝我道“何歡在墨修說話前,都問我,如果砍了他雙腿製上幾萬枚續命藥,夠不夠減少我們攻打風城的傷亡,因為他還想留著胳膊搭脈。”
“結果……”何壽瞥眼看著墨修,聳了聳肩膀,往竹屋邊上一躺“人家蛇族那些大蛇,就給我們端茶水,拿了幾十種瓜子啊,桂圓啊,紅棗啊,還有婚禮策劃書,讓我們選!”
“哎。”何壽轉過胳膊,枕著頭看著我“我現在終於有一種當大舅哥的感覺了。”
墨修低咳了一聲,何壽這打趣,他居然有點受不住了。
我瞪了何壽一眼,引著神念一腳將他踢開。
就朝竹屋裡走去,可一進去,就見何辜朝我笑了笑,然後對著墨修行了一禮,就與我們擦身而過,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