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在腳底,可又好像在地心,又似乎哪裡都是!
墨修現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當初蛇棺事發,我懷了蛇胎,三宗四家五門,好像都知道了,很多強大的玄門,都有感應。
現在南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就不信風家、先天之民和華胥之淵沒有感應。
他們一直沒有出現,就是打探虛實,也是在等我!
他們等的是我低頭,我等來等去,可能阿乖會完全失去控製,可能會死!
他們沒有損失,我的損失卻很大很大……
“那你去了華胥之淵,剛才回來的那場戲,豈不是白演了。”白微的聲音突然從廚房傳來。
她端著一大碗麵,坐在石桌前,看著我“現在你要是自己戳破嗎?那剛才還讓我給你當神寵?”
“那是演給外麵那些玄門中人看的,就算我去了華胥之淵,他們同意了,戲依舊還要演下去。”我好像不再有那種悲切的心情了,很冷靜的看了白微一眼,輕聲道“你吃完麵,方便的話,陪我走一趟吧。”
她身份很特殊,隻要她父母還在看守六合之間的門,她阿哥還可能是天帝,這地界就沒有人敢動她。
當然,被華胥乾掉,或是被西歸的弱水融化吸收這種,她父母也沒地方追究。
不過,現在有無之蛇出來了,華胥如果不想自己被吃掉,就不會動白微,畢竟還需要人家父母幫忙出力呢。
“那你快去叫沉青拿畢方,還要記得,找應龍要那個……”白微想了想,朝我指了指後背“噴弱水的花灑。剛才她走的時候,裡麵還有弱水,都不用裝了。”
應龍背著的那個花灑,裝弱水的是墨修的鱗片……
我猛的想到了什麼,扭頭看著白微“你那麵鏡子呢?”
白微以為我是要照,連忙將鏡子掏出來,遞給我道“你既然是要去談判合作,就該換身衣服,穿得颯一點。你這身不行,不如應龍,她那樣子一看就是女戰神,你這樣子……”
她看著我,不由的搖了搖頭“有點像是剛死了老公的寡婦,陰陰沉沉的,好像誰說句不好的話,激怒了你,立馬就會引爆整個地球。你自己看看,是不是這麼回事?”
她還朝我晃著鏡子“最好是化個黑化妝……”
一邊說,還一邊扒拉眼角“煙熏的眼線,烈焰紅唇,再將眉毛畫得挑一點……”
她入戲挺深的,已經連麵都不吃了,握著鏡子站起來“不行。我們倆這去,架勢必須得擺起來,我們先去換身衣服。”
我卻隻是盯著她手裡的鏡子,喃喃的道“鱗片還在。”
“啊?”白微張著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然後轉手摸了摸自己依舊暗黃的裙子。
裙擺的地方,破了幾個小洞,就像是洗久了的衣服,被洗爛了。
她手指戳了戳,那幾個洞“在南墟掉了好幾片了,蛇無鱗就會死的,鱗怎麼可能不在。”
我急忙跨過去,拿起她手中的鏡子。
轉過背麵,對著那片黑鱗看了看,伸手摸了摸。
確定這是墨修的鱗,轉手將鏡子朝何苦晃了晃。
輕輕的鬆了口氣“墨修可能還活著。”
如果墨修死了,這些鱗片肯定和當初那條本體蛇一樣,化成灰燼,什麼都不存在了。
可現在,他的鱗片還在,阿乖還在,我吐出來的那顆心,落在地上也隻是腐敗,並沒有化成灰。
聯想到我自己身體開始石化,可能那顆心被吐出來,問題並不是出在墨修身上,而是出在我身上呢?
應龍背著的那個裝弱水的裝置,也是用墨修的蛇鱗造的。
既然那裡的蛇鱗,還能抵擋弱水,就證明墨修法力也還存在。
我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白微這會也後知後覺的想明白了,坐下來挑著麵“那我們就不用去華胥之淵了吧。”
“要去!”我將鏡子拍在白微麵前,輕笑道“而且更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