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一起拜,我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雙手合於胸前,然後慢慢跪下,頭低到手,是為一拜!
旁邊的墨修也跟著跪了下來,而後土自然毫不後退,也跟著我右後側,跪下,與我和墨修同時一拜。
既然後土都敗了,被她養大的沐七,自然是不好站著的,也跟著三步之後跑了下來。
還隻有白微,拉著應龍後退了十來步,離我們遠遠的。
隨著我們全部拜下去,摩天嶺上,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對於這種古禮,各家各有不同,但除了射魚穀家的攀肩禮,和問天宗隨意的一揖,其他的我都沒有做過。
比如操蛇於家行禮,雙手合於胸前,指尖如同蛇舞一般蜿蜒而上,到頭頂後,雙手頂禮膜拜,再慢慢匍匐於地。
所以一拜之後,三叩,就由墨修帶頭。
他輕輕起身,看著摩天嶺上突然湧現的閃電。
慢慢將合著的手抬起,交掌置於額頭,緩緩往下而去。
我自然是跟著他做的,扭頭瞥了一眼我右後側的後土,她這會已經將合疊的雙手置於額頭。
見我看過去,朝我笑了笑。
就在墨修慢慢一叩及地的時候,原本就有著細細閃電遊走的摩天嶺上,突然一道巨大的閃電,猛的擊打到了摩天嶺之上。
跟著電流似乎順著摩天嶺,滋滋的響動,嘩的一下穿入了地底。
而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高聳卻幾乎可以看見的摩天嶺,瞬間半山腰就被烏雲圍住。
烏雲之中電閃雷鳴,無數細細的電流湧動,宛如遊蛇一閃而過。
可等電光停下來,那湧動的烏雲就好像無數黑蛇,飛快的盤繞著摩天嶺。
烏雲越轉越快,遊動的黑蛇好像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粗壯。
電光火蛇皆圍繞著摩天嶺飛快的轉著。
整個摩天嶺好像屹立在烏雲漩渦中的定海神針一般。
我偷瞄了一眼,就見不過一拜一叩,就已經讓摩天嶺宛如一根引雷針,無數的電流湧向地底。
知道墨修和後土能拜,就是料定了華胥之淵,受不住我們三個,三拜九叩的。
可除了我亂瞄,墨修和後土都神色篤定。
墨修似乎等轟隆的聲音小了後,這才複又微微起身,依舊雙掌置於額前。
我有了一次經驗,也跟著照做。
這次一叩及地,突然直接轟的一聲響。
無數火球從摩天嶺之上降下,轟隆隆的砸向地麵。
白微嚇得尖叫了一聲,一把拖起應龍,飛快的朝著風城之外飛去。
我隻感覺整個風城地麵都在震動,跟著四周都是“砰砰”的炸裂聲,瞬間火光衝天。
還有著焦臭的味道傳來,以及砰砰的撞擊聲。
趁著還未起,我偷偷扭頭看了一眼。
就見整個風城,以摩天嶺為中心,四周落下無數的小隕石。
大的也有台球桌這麼大,小的就隻有書本這麼大。
都深深的砸入地底,還冒著呼呼的火光,連土都被燒焦了。
墨修和後土似乎早已料定了,複又慢慢起身,準備一拜的第三叩。
可就在墨修將合疊的雙掌置於額時,我們身後卻有著風望舒的聲音傳來。
她依舊是那樣幽茶的語氣“墨修,你還活著?既然你還活著,你為什麼不直接進入華胥之淵?我不是告訴過你,進入華胥之淵的辦法嗎?”
我聽著一樂,扭頭看了一眼墨修,然後隻是低垂著頭,看著身下的壓實如光亮鐵板的地麵。
墨修進入華胥之淵的辦法,居然是風望舒告訴他的?
那風望舒現在出來,是告訴我,墨修進去,不會三拜九叩,然後分化我們?
還是其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