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沐七直接出現在竹屋外麵,開口就點明要我們用體內困著有無之蛇的阿乖,引出華胥之淵對付有無之蛇的東西。
白微還挺心動的,勸我這樣做。
但我看著沐七,他身邊並沒有跟著後土。
一時也不知道這對主仆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微天真,所以並沒有感覺事情的微妙。
可剩下的,哪個不是成了精的。
就何壽如果不是因為太關心阿問,原先也不會這麼因為著急而降智。
因為南墟那件事後,他對沐七和後土很沒有好感,直接瞥著沐七道“你家後土娘娘呢?”
“在和墨修談論如何給何悅置換軀體。”沐七目光依舊溫和的看著我,輕聲道“以前是我做了一些對不起你和墨修的事情,這次如果你信我,可以試一下。”
他語氣誠懇,說完直接轉身就走了。
何壽立馬瞥眼看著我們道“你們說,他那個主子,給何悅看那段記憶,是知道華胥之淵搞出我們推測出的寶,特意給我們看的,還是沐七偷聽到我們說話?”
“這已經不重要了。”何苦臉帶同情的瞥了我一眼,掏出兩壇子酒,丟給了應龍一壇“你是個喝酒的好手,分你一壇,你拿著回去就羊腿喝吧。”
應龍接過那壇子酒,一把扯過白微“還得麻煩小神蛇送我回風城。”
“為什麼啊?”白微滿臉的不解,看著何苦道“你送她酒,為什麼不送我。”
可應龍一把就將她拎走了,連說話的機會也沒給她。
這邊分析出了這麼大一個問題,應龍也該回去和龍組彙報的。
她一走,我們這邊才好商量內部的事情。
等她們一走,何苦沉眼看著我道“換具軀體是好事。”
何壽和何歡,也點了點頭。
尤其是何壽,朝我道“你放心,就算是剝下我的殼給你護法,避開天禁,我都會的。”
他說著,伸手掰著冰桌的角,一點點的捏碎。
看著指尖碎冰一點點的落下,幽幽的道“其實你說得沒錯,我對阿問的維護,與阿問對阿熵的那種盲目崇拜和依賴,其實沒什麼區彆。”
“或許,我還不如阿問。”何壽伸手又掰下一塊塊冰,自嘲的嗬笑“至少阿問從未要求過我們做什麼,可我……嗬!”
何苦瞥了他一眼,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和墨修不同,他本身沒有軀體,而且蛇屬之類,本就有突破之力,你這具軀體受禁太大,換一具,對你或許也有好處。”
意思就是阿熵不受天禁,如果我換一具軀體,或許也就可以不受天禁了。
我看著被何壽掰出了個大缺口的冰桌,轉手摩挲著自己的指腹,上麵石皮已經能磨得沙沙作響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不舍。
有些東西,終究是自己的好。
比如以前劉嬸有過一顆壞牙,壞到牙根的那種,痛得時候痛得死去活來的,每次痛得不行了,就找龍岐旭要點治牙痛的藥。
龍夫人每次都勸她去看看,或者拔了換顆假牙,她認為看牙醫貴,就在趕場的時候,找了那種赤腳擺攤的黑牙醫花了五十塊錢補了一下。
結果裡麵沒清理,外麵就是用點石膏粉塗著,沒半個月就又掉了,還痛得更厲害了。
後來去醫院,聽說從治療,到補,到打樁做牙套,要三四千。
她舍不得,直接拔了牙,花兩百塊鑲了顆假牙。
她牙是不痛了,卻還是肉痛,隔三差五的說還是原裝的好,就算是痛,也感覺自己原裝的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