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知道墨修精力自來是比我好的,這婚禮也是他提出來的,他原先也有著各種準備。
可就在我們籌備這婚禮的時候,出了很多事情。
他差點在南墟沒出來,我們還去了華胥之淵,他更甚至被後土用界碑拍碎了全身蛇骨。
其間還因為我體內神魂的事情,和我吵過架。
可他居然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婚禮籌備好了?
明明做事的時候,都是在一起的,他又哪來的時間去想這些?
他醒來的時候,還直接沉著臉去了問天宗看阿乖呢。
如果不是我安排穿波箭的事情,他可能都不參加這婚禮了。
明明這婚服,還是在他走後,於心眉才帶人量的尺寸。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我突然很好奇墨修蛇君的心路曆程。
墨修卻扯過最外麵那件真的宛如展開白澤圖般的外袍,給我披上“你以為,沒有我授意,於心眉他們,敢在清水鎮布置什麼?”
他說到這裡,臉色閃過得意之色“本君從一開始,就給他們傳了婚禮示意圖,蛇族都在暗中布置。本君娶妻,自然是要由本君來布置,她們想的那些,都不符合你我。”
“尤其是風家那套!”墨修臉上閃過什麼,幫我將外袍係好,沉眼看著我道“風望舒今天會來。”
“後土記憶還在,她知道登天道壁畫裡的蛇紋,我就在等風望舒來。”我點了點頭,看著墨修那套婚服,想著這金駕還不到,那我是不是要禮尚往來,給他穿。
可這婚服,不比巴山那些長袍,簡單明了,幾根帶子一係就能穿好的。
就像剛才墨修給我係的裙帶,真的是七條不一樣顏色的彩帶,然後編織而成的。
這麼多顏色編在一起,按理說會很彩,可墨修一路編過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結,很漂亮就算了。
顏色還正好,就當真宛如一道雨過天晴後的彩虹係於我腰間,又正是半圈。
這麼複雜的婚服,我是真搞不定。
正猶豫著,墨修卻突然伸手,直接穿過那一套婚服,不過轉眼之間,就已經在他身上了。
跟著他一轉手,那縷遮在金駕之外的極光,就在了他指尖。
引水衝洗過黑發,他就像上次編織那黑發星河一般,用飄帶幫我將頭發編好。
我感覺他十指在黑發之間梳攏著“你上次編這頭發的時候,是不是就想著今天用的?”
所以上次隻是試一下?
我發現墨修心思還是這麼深沉啊。
“你頭發太長,紮發髻太重也不適合,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個發式。”墨修將頭發編好,輕輕點手,一顆顆透明的碎鑽,點綴在上麵。
他看了看,似乎感覺不滿意,複又朝車駕外伸了伸手,白微立馬又伸著蛇尾過來。
墨修不過是手指劃過一片蛇鱗,就抓了兩捧寶石出來,一捧藍,一捧紅。
他捧在掌心捂了捂,朝我黑發上一灑。
隻見藍的宛如星河,紅的炙若朝霞。
我原先以為這種紅的,藍的,黑的,彩的全部灑在頭發上,應該不好看的。
可或許是有極光飄帶折射著光,穿過這些寶石之後,當真就宛如一幅星空油畫,還有著莫名的和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