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幫你護法,一旦你有危險,我肯定救你。”我勾著墨修的脖子,沉聲道“你不要拒絕。”
以前每次遇到危險,墨修都儘量承擔,實在沒辦法了,才交給我。
這一次,是他第一次主動讓我給他護法,我怎麼能不有所表現。
“好。”墨修笑得極為甜蜜。
跟著朝後退了一步,然後一昂首,直接化成一條巨大的黑蛇,對著熔漿就衝了下去。
我嚇得立馬抱緊了懷裡的壇子,雖說知道這熔漿不一定能傷到墨修,但那隻是一觸就離的情況下。
現在墨修蛇身之上,很多鱗片都殘缺著,有的地方更是連鱗片都沒有,他就這樣衝下去……
有無之蛇,在於有無之間。
墨修一衝而下,依舊有著熔漿被擠開。
我聽著熔漿咕咕作響的翻滾,看著金黃黏稠的液體一點點的流動,手指在酒壇上抓得咯咯作響。
這造沉天斧要做什麼,我完全不知道,看墨修的樣子,好像就在熔漿裡遊來遊去,不時的纏轉著。
就像一條在水中遊動,戲水的蛇。
連那些隕鐵在哪裡,我都沒有看見。
熔漿顏色透亮,我眯眼看著,依舊感覺眼睛刺痛。
墨修的蛇身在熔漿之中一點點的纏轉著,靠近蛇身的熔漿一點出現冷卻凝固的現象,他立馬就又紮進了熔漿之中,將下麵更熱的熔漿給壓上來。
他這是一定要讓自己的蛇身,保持在最炙熱的熔漿中。
雖然現在看上去,他就好像一塊在火中不會熔化的玄鐵,可我知道,這樣應該很難受。
我就算披著墨修的黑袍,抱著一壇玄冰鎮著的酒水,也熱得不行。
這種地方,根本就不會有汗,因為直接就蒸發了。
我見墨修在熔漿中,幾起幾落,但依舊沒有見到隕鐵出來。
想到墨修說沉天斧雖然是用隕鐵造的,可最後是石製,是因為夾雜了血肉。
就像那摩天嶺,曆經這麼多年而不化,是因為當初射穿過太一真身的時候,箭身碎裂,同時太一的血肉纏裹著那些隕鐵,才變成石質的。
那墨修想造沉天斧,就得用他的血肉。
可隕鐵到底在哪裡?
他這是要把自己煉化啊!
就在我越發緊張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噠噠”的蹄子聲。
一扭頭,就見沐七馱著後土,踩著剛才我走過的石壁,慢慢的朝我走來。
他對後土自來是無比嗬護的,這會銀須和後背的鬃毛倒轉,織成了一張銀色的網,將後土裹在中間。
我沒想到她會過來,看著她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我又想到了舒心怡說到單性繁殖,以及母體子體的事情。
後土走近,看了一眼熔漿上起伏遊動的墨修,朝我沉聲道“隕鐵已經在他腹中了,他要先煉化自己的血肉,能擔擋那些隕鐵後,才能將隕鐵拿出來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