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華胥真的一意孤行,想獨自汲取地界所有生機,破天禁而出,那我們也沒有辦法。
我連忙引動飄帶,將外麵護住,盯著那些離開母體,好像在水中遊動的蛇一般靈活的朝外遊動的水蛭蛇娃,就在我打算引著黑發卷過去的時候。
一道神念從地底湧動而出,我隻感覺到磅礴的神力,跟著所有水蛭蛇娃立馬縮回了母體之上,慢慢紮了進去,隻剩一個頭在外麵,低低的啜泣著。
跟著所有女體和小地母都縮了回去,整個風城就又恢複了平靜。
隻有一個那個玄龜殼慢慢浮了上來,玄老站在那龜殼之上,臉色有點蒼涼的看著我們。
朝我和墨修道“華胥就在這裡麵,進來談吧。”
“劈掉它!”何壽立馬就湊了過來,朝墨修道“他還想縮頭縮尾的,拿沉天斧直接劈開這龜孫子的殼!”
他這是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才是那個龜孫子。
我和墨修沒有理會他,隻是看了看後土,她朝我們點了點頭,驅著沐七一點點的靠近。
白微立馬盤在我肩膀上“我也去。”
何苦自然也是跟著的,何壽也想進他同族的龜殼裡再看看。
後來乾脆讓何極何辜,還有於心眉和舒心怡掌控著外麵。
我們這些一起進去,就在我們準備進入玄龜殼的時候,玄老卻朝外看了看“應龍也一起吧。”
應龍是龍組的,她們的人都在外麵布控,隻有她在裡麵傳遞消息。
隻玄老點名提到她,應龍愣了一下,卻還是跟著我們進去了。
等到了玄龜殼裡麵,就見一張長長的石桌,風望舒坐在長桌的儘頭,朝我們笑。
但她一笑,一股神念就傳了過來,證明她就是華胥。
“她將自己完全獻祭給了我,除了沒有神魂,她有自己的身體,也保留了自己的記憶。”華胥用的依舊是風望舒的聲音。
朝我笑了笑道“就跟你現在一樣,你有著我阿姐的神魂之體,龍岐旭女兒的記憶,應龍的神魂。你說你到底是誰?”
華胥從被原主殺了布天禁之後,一直沒有身體的,隻能依靠附在彆人身上。
我看著風望舒那張臉,瞥了一眼何苦,再次想到當初我們談過的,到底什麼才是一個真正的人。
但現在華胥也和風望舒一起走上了這條路,就證明她不再敬太一了,拋棄了於天氣地精所鑄的神魂。
“看吧,就說和談會看到風望舒,現在是不是特彆尷尬。”何壽扯了我一把,一臉的惡心。
“何壽道長,彆這麼說。”華胥立馬就又是風望舒那茶裡茶氣的樣子,笑得宛如天邊明月“我還是在的。”
好吧,她有著風望舒的記憶,在華胥沒有掌控的時候,她就是風望舒。
這情況有點讓人彆扭,但還是在墨修檢查了石桌之後,一一落座。
後土並沒有坐在石桌上,依舊趴在沐七背上,看著華胥“你想征伐天界,但你找不到天禁,我們可以幫你。”
“我出去送死,你們再關上天禁,讓我們想回來的時候,再也回不來,隻能戰死在外麵?”華胥冷哼一聲,搖頭道“你們不想我汲取地界所有生機衝破天禁也可以,你讓她自毀神魂,把天禁的掌控權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