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華胥之淵,就已經全部搬入了玄龜殼中,也完全沒有活物了。
我引著熔天直接從地底衝上去,就在冒出風城的時候,連忙引著飄帶,將風城邊界護住,免得順著熔漿煙霧往外冒的黑戾沾染到外麵的人身上,也避免噴濺的熔漿傷到人。
熔天一出來,整個天際都像當初清水鎮一樣,煙霧彌漫,熔漿光芒閃動,所有人都往後退。
白微抱著阿乖,直接繞著風城轉了一圈,直接鑄成了一道玄冰牆。
我引著神念,帶著熔天直衝而上。
墨修化成人首蛇身,握著沉天斧,一手摟著我,將黑袍往我身上一抖,免得我被灼傷,帶著我們就往上衝。
上麵的後土和沐七見狀,也沒有再刻意阻攔,而是直接踏到一塊塊界碑之上,借著界碑隔絕了熔天的炙熱。
我和墨修,一握沉天斧,一驅熔天,直接對著天禁衝去。
這兩大殺器,其實都是太一留下來破除天禁,給自己留條出路的。
熔天巨大,一出華胥之淵,就好像一道從地底噴出來的巨大導彈,對著天禁往上衝。
我就不信,這雙殺齊聚,破不了天禁,還不給砸個口子啊!
就在熔天的雙角都要化成烈焰和身體完全融合成一體的時候,原主那道身影再次浮現。
她直接一伸手,摁著那對牛角,就好像摁起水中浮上來的水瓢一樣,直接就摁了下去。
墨修握著沉天斧,還想再砍。
可原主雙眼一轉,盯著墨修“放開吧。”
那一道神念,就好像一道石牆,瞬間朝我和墨修壓了過來。
就在這時,我才知道,我們和原主之間的差距還是這麼巨大。
就算我們想儘辦法,也對付不了華胥。
她願意和談,或許不過是不想損傷那些由她辛辛苦苦養出來的水蛭蛇娃,不想傷到她用來征戰天界的武器。
我和墨修被原主那輕輕一摁,就好像直接被定住一樣,直接落回了風城。
原主好像飄然而下,那一掌,就好像當初阿熵一掌讓風城陷地六百米一樣,直接就將熔天摁了下去。
她落下來後,華胥立馬沉眼冷笑著盯著她。
連後土都著驅著沐七下來,靜靜的看著她。
但原主卻隻是看著一點點沉入地底的熔天,又轉眼看著墨修手裡握著的沉天斧。
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這麼想離開我呢。還是想實現我複活你的願意,讓我贏了這個賭。”
“既然你自己都暗中布置,想離開,那就讓你離開吧。”原主好像無比傷感,似乎下定了決心,扭頭看向華胥“你走吧。”
跟著她一揮手,以後土那些界碑為界,本來就伸著的閃電索立馬閃出強光,就好像結成一道屏障。
華胥朝她笑了笑,盯著我道“既然說好,幫你們複活太一,那就走吧。”
我轉過身去,抱起阿乖,墨修將沉天斧收入體內,摟著我,直接就縱身到玄龜殼上。
原主就站在一邊,沉眼看著阿乖,伸手來摸。
我本能的想避開,可原主卻輕聲道“其實我一直都沒有輸過,那個賭,對我而言,永遠都不會輸。”
我聽著先是一愣,跟著就明白為什麼沒有輸了。
她是和太一對賭,賭她能不能複活太一。
如果她贏了,那麼太一複活,大局得定。
如果她輸了,那麼太一的神魂就永遠留在地界,陪著她,她也不算輸。
她賭的是太一的想法,也是在逼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