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甚至,還邀請何悅去華胥之淵。
那一瞬間,天地皆暗,日月無光。
我知道這事情怕是很麻煩了,眼看阿問失意的離開,我也得回清水鎮想辦法應對。
走的時候,我看著何悅坐在地上,無比的失落,隻感覺全身骨頭都悶悶的生疼。
她不信任我,不信任阿問,更甚至,她不再信任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她開始一意孤行,一腔孤勇的殺上九峰山……
如果不是青折一意尋死,反殺了她呢?
她就沒想過自己會死,我和她的孩子也會死嗎?
想伸手拉起她,可就在我伸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青折和阿問,又何嘗不是我和何悅的縮影。
現在那條本體蛇的神識出現了,阿熵從她身體裡出來了,這些事情,開始不受控製。
如果我不回清水鎮安撫好阿問,後麵再出什麼事情,誰來護著她。
她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是什麼……
我想安慰她,可我卻發現連自己都安慰不了。
所以我再次逃了!
後來我才知道,是龍岐旭夫妻和青折聯手,讓問天宗的何物偷偷帶走了阿寶。
對於何悅而言,這世間每個人都不可信,唯一可信的,就隻有阿寶了。
隻有阿寶,是真的一心一意對她的;隻有阿寶,滿心滿眼全是她。
隻有阿寶,不會去想她是對是錯,是人是神,在阿寶眼中,她隻是他的阿媽。
就像我不想失去她一樣,她也不想失去阿寶。
所以,她可以為阿寶做任何事情,可以為了救阿寶罪夜奔逃,可以為了找阿寶殺上九峰山!
我有點嫉妒阿寶,他才是那道照亮何悅至暗人生的光,而不是我!
何物身為八尾,可斷情絲,卻也被情所困。
我見過他給何辜斬情絲蛇,當然那根情絲是對何悅的。
但我知道何悅對何辜無感,所以並不太在意。
可我沒想到,他居然敢動阿寶,用這件事情來算計何悅。
我不能殺阿問,但能殺了何物。
我發動蛇族,找到何物的時候,卻碰到了同樣找到了他的何苦。
這位問天宗的師姐,看上去平易近人,可眼中卻總是一片死色。
在我要殺了何物的時候,她先一步暗中攔住了我,眼中居然閃過和青折一樣的無奈。
說她會儘量彌補對何悅的傷害,隻求我放過何物。
一個眼帶死色的存在,為了一個罪人,出言懇求。
我知道是為了什麼,卻隻感覺越發的沒有意義。
都是為了情啊……
所以我放過了何物,雖然我原本打算殺了何物,再去告訴何悅,緩和一下關係的。
可我還是對不起何悅和阿寶了……
因為何悅她們想驗明正身,所以我開始小段小段的引出記憶。
這一段引出來後,趴在我懷裡的何悅輕歎了口氣,轉眼看向何苦。
她苦笑著朝何悅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有那麼一段。
還不好意思的道“這事就我和蛇君知道,連何物都不知道。還得感謝蛇君,當時沒有痛下殺手,才有現在的何物。”
何悅點了點頭,趴在我懷裡,看我的眼睛裡儘是心疼。
我伸手捂著她的眼睛,知道她這是心疼我入太一真身回來後,記憶混亂。
這麼一小段,我自己回想的時候,再細細回味,也發現有點顛三倒四。
果然,後遺症還是有的啊。
隻是一邊的後土突然輕笑道“你對事情記得不深,對感情記得倒是挺深的。能記到的,都跟何悅感情有衝突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