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俊賢獰笑道“你很囂張嘛!希望你一會還能繼續囂張!”
眼看著雙方就要爆發衝突,圍觀的同學都開始後撤讓出場地,但就在這時,台球廳的老板帶著幾名保安趕緊趕了過來。
“鬨什麼呢?都給我冷靜點!”
台球廳的老板是個絡腮胡須,長得人高馬大、胳膊上紋著一條青龍,一看就是社會人。
他身旁的保安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肌肉強壯,麵目凶惡。
不是壯漢猛男,可鎮不住這台球廳。
一看到台球廳老板這陣仗,鄧俊賢就慫了,他可不敢得罪台球廳老板,連忙諂媚著說道“老板,這小子在您的台球廳搗亂!”
說著,鄧俊賢伸手指了指陳玄,這家夥惡人先告狀,先把責任甩給陳玄。
台球廳老板一聽這話,抬頭看了陳玄一眼,問道“哦?怎麼回事?”
陳玄態度不卑不亢,昂然道“我們在打父子局,賭定輸的人跪下叫爹,這小子打球輸了,卻反悔不肯叫爹,就這麼件事。”
鄧俊賢則趕緊狡辯道“根本沒有打賭,就是隨口開個玩笑!結果他們非要讓我當場下跪,還要動手打人!”
聽到這裡,台球廳老板已經基本上明白了這件事。
台球廳經常有父子局發生,因為打球動手打架的也不止這一次。
不過台球廳老板向來信奉和氣生財的道理,對這種事情都是以勸解為主,聽完了雙方的敘述,老板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為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原來就這點小事……簡單,大家打球就是為了樂嗬,贏了輸了的開心最重要,也沒必要非得搞得要下跪叫爹這麼誇張,是不是?”
剛才鄧俊賢對台球廳老板阿諛奉承,台球廳老板對他的好感也就多一些,相對來說陳玄的態度不卑不亢,台球廳老板自然對他沒什麼好感。
這樣一來,台球廳老板處理問題自然而然就站在了鄧俊賢這一邊,這番話說出來,顯然是幫鄧俊賢下台。
鄧俊賢一聽這話,立即點頭道“老板就是老板,這話說的沒錯,打球就是圖個樂嗬,那麼認真乾嘛?”
這時台球廳老板伸出手來拍了拍陳玄的肩膀,笑著說道“朋友,大家都是同學,做事彆做的太絕了,看在我的麵子上,就彆逼著人下跪了,行嗎?”
台球廳老板畢竟是這裡的主人,而且顯然在這一帶混的風生水起,他既然開口求情,一般人都是要給幾分麵子的。
鄧俊賢看到台球廳老板出麵,臉上立即露出笑意,就憑台球廳老板這虎背熊腰的架勢,陳玄也不敢說個不字。
但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陳玄還真的沒有給老板麵子。
“不行。”
老板話音剛落,陳玄就斬釘截鐵的說道。
“什麼?!”
台球廳老板麵色一沉,皺眉說道。
陳玄抬頭瞥了他一眼,清晰明白的說“我說不行,今天他不跪下叫爹,就彆想走出這個台球廳!”
鄧俊賢一聽這話,整個人勃然大怒。
他一邊指著陳玄破口大罵,一邊給台球廳老板煽風點火。
“老板,這小子好狂妄啊!您都出麵求情了,他居然連您的麵子都不給!這種人不給他點教訓,以後誰還會來您這裡消費?他侮辱我也就罷了,居然還得罪您啊!”
台球廳老板更是臉色鐵青,一張臉實在掛不住了。
陳玄這樣的做法,無異於當眾打老板的臉。
台球廳老板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絡腮胡須微微顫抖。
他沉聲問道“朋友,我花臂今天請你給我一個麵子,彆在我的台球廳惹事,這麵子,你給是不給?”
而當這句話說完之後,人群中有人低聲驚呼。
“他是花臂?!原來北城街的花臂!”
“就是北城街的扛把子花臂?”
“我說看他眼熟,原來是他!”
“這下誰敢不給他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