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就在距離警局不到一公裡的地方,竟然有一座小型實驗室,與其說是實驗室,倒不如說像是一間複古風情的典雅公寓被進行了改造。
門口有視網膜識彆鎖,二人足足等了五分鐘,屋內的主人才按動了允許通過的開關。
牆壁上的舊式掛鐘滴答作響,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回蕩,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櫃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器皿和工具,有的還殘留著不知名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刺鼻氣味。
進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巨大的玻璃,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器官,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生命故事。
整個房間一塵不染,看得出房間的主人時常打掃。
“這地方怎麼這麼冷啊。”
顧一白不禁打了個寒顫,屋內的溫度至少比外麵低了一半。還未等林陌開口,一個女人溫雅的聲音便從深處傳來,低沉中充滿磁性,就像老電影裡的佳人在說話
“屍體的最佳保存溫度通常在4°至0°之間,以確保其完整性和檢測可靠性。”
她走了出來,宛如一幅精致細膩的畫卷,麵容帶著一種東方的神秘與深邃,與東南亞混血獨有的線條感,眼睛深邃如夜空,卷發如同深秋的樹林,褐色中泛著金黃,每一根發絲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卷曲得恰到好處。
白色毛衣的質地柔軟細膩,貼合她的肌膚,展現出曼妙的身材曲線,褪去稚嫩的成熟和知性,完美詮釋了什麼是智慧的美。
“小白,給你介紹一下,梁萱,臨城市檢察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法醫,技術方麵放眼整個馬來國也沒幾個比得了。”
梁萱微微一笑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隻是一個私人鑒定中心的兼職法醫,陌陌,你找我不會是有什麼很棘手的是把?”
“陌陌?”
顧一白一臉疑問地看著林陌,又看了看梁萱,趁著她還沒開始胡思亂想,林陌急忙出言打斷
“我們需要一份屍檢報告,但局裡的鑒定結果最快也要三天以後,所以……求你幫幫忙。”
“上次欠我的兩張電影票你可是直接放了我鴿子,現在又來求我幫忙?”
梁萱的聲音溫軟中透著壓迫感,就像解剖用的手術刀,看著短小,實則鋒利無比。
林陌在如此低溫的環境下汗都要下來了
“呃,那次的事吧,我可以解釋…”
“行了,彆解釋了,活人真是無聊,除了謊言就是謊言,還是屍體最為誠實。”
梁萱沒有理會林陌,徑直向屋子深處走去。
顧一白皺了皺眉看向林陌
“你們兩個…什麼關係?”
“我們倆其實是…”
“跟我沒關係。”
顧一白也沒聽林陌的解釋,跟隨梁萱的腳步而去。
過了客廳,是一間很寬闊的實驗室,被一張簾布一分為二,靠近門的一側擺著一張餐桌,中間立著燭台,紅酒,像是要舉行一場彆具一格的午宴。
“本來我是要一個人吃的,正好你們兩個來了,彆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一樣。”
林陌汗顏,自己家?我家可沒有這麼多器官和瓶瓶罐罐。梁萱倒是很熱情,給林陌和顧一白布置了餐具和桌椅。
顧一白不禁問起
“這麼大的實驗室,隻有你一個人?”
“我不喜歡彆人動我的東西,不過,這裡可不止我一個人哦。”
“還有誰?”
她環顧四周,也沒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梁萱麵帶笑意,指了指顧一白身後的玻璃櫃
“右上角第二排第三個瓶子裡,是我前任男友。”
“什麼!”
顧一白蹭地站起身來,回身望去,那瓶子裡是一顆心臟。林陌急忙安撫她
“彆當真彆當真,她說著玩的。”
隨即他小聲在顧一白耳邊說
“這姑娘怪的很,不喜歡活人,就喜歡跟這些死屍和器官說話,還把每一個器官都假想成她的朋友,親戚,前男友什麼的,就是因為性格太古怪,所以才被檢察院辭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