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再過幾天,就要高考了……我……我怕是得回去了。”
“趕緊回去。”趙六月從李初冬手裡將孩子抱了回來“高考重要。”
李初冬有些不放心。
站在門口聽著的白謹城,冷冷的說“要高考趕緊回去啊,瞎磨蹭什麼啊,剛好我也要回去,可以載你。”
“我姐這個情況,我怎麼回去啊。”
“老子派了這麼多人在這裡,難道還能看著她死啊。”白謹城瞪了她一眼“要走趕緊,老子沒時間陪你在這裡玩。”
李初冬看了看趙六月,又看了看白謹城,咬著牙說“姐,我考完一定會來。”
說完,她拿著書包,走了出去。
白謹城吊兒郎當的開了車門,李初冬卻看都不看,朝著一邊走去。
白謹城‘嘿’了一聲,走到李初冬跟前“你什麼意思啊,老子還沒給誰開過車門呢。”
“我自己坐車回去,不坐你的車。”
“媽的,你還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是吧?”白謹城怒氣衝衝的抓住李初冬的手,將她一把塞進車裡“看老子不把你馴服得跟一年前一樣,老子就不姓白!”
“白謹城,你混蛋,放我下車!”
門外,傳來白謹城和李初冬的聲音。
趙六月莫名的想起言楚曾經說過那麼一句話“白謹城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他壓根不知道感情是什麼東西。”
她的神色微微一動,喃喃自語“阿楚,從今開始,我會徹底忘掉你,這一次,我必須做到。”
趙六月的產後抑鬱很嚴重,李初冬走後,白謹城派了兩個醫生全天候伺候趙六月。
剛開始,趙六月還是會每天痛苦的產生幻覺和自殺的念頭,被人壓製的時候,隻能用頭拚命的去磕打床麵,想求著快點死去。
後來,醫生和她說,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每天定製一個目標。
比如成為人上人,回去報仇。
趙六月每天都在痛苦的掙紮,但同時,每天都在通過網絡開始學習。
白謹城給牽了網,趙六月每天沒日沒夜的看書,學習。
大學時期,她選擇了雞肋的電子商務,畢業後就在許譽的超市做事,她很明白物品銷售和槽作。
在學校時,她的成績不算優異,但如果,要找一個切入點,想要成功,還得從這裡出發。
趙六月很刻苦的去學習知識,她甚至想著壟斷許家的進貨渠道,讓她們的產品質量下降,從而進行第二步。
然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尤其是,她畢業了這麼久。
連著過了好些日子,有天晚上,趙六月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陌生電話。
電話是醫生給她的,卡,也是新的,是誰,會找她呢。
她按下通話鍵。
電話那頭,是個她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