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你真的很自私。”
“謝謝。”言楚一針見血,說中了趙六月的痛處,他笑著說“你有你割舍不下的東西,我也有,我們之間,要光明正大,隻能是我之前說的那兩種關係,除此之外,彆無選擇。”
趙六月有些失魂落魄,覺得無比失望。
她甚至有點搞不明白,自己在言楚的心裡,到底有沒有那麼重要?也許真的如他所說,在他的世界裡,其實感情隻是占了很小一部分。
回到家裡,還沒開門,就聽見許譽在屋子裡傳來的聲音。
“錢哥,我求你了,我妻子不能在牢裡呆著,她之前已經進去過一次,我不能再讓她在那裡呆著,麻煩你,能不能找點關係,先把我妻子保釋出來?”
“真的啊,謝謝。”
許譽不喜歡跟彆人低頭,也不知道求人,可自從和在她一起後,他求了太多的人。
周芳、許儒,還有這個錢哥。
趙六月微微垂眸,開了門,走進去。
“許譽。”她輕聲喊著他的名字。
他猛地回過頭來,怔怔的看著趙六月“六,六月?”
顯然,他有些詫異。
“嗯。”她點了點頭,走過去,低聲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許譽的臉上先是露出詫異,而後便是驚喜。
他似乎激動的想要抱她。
可是舉起手,才意識到今天趙六月和他說離婚的事。
手,僵在半空中,慢慢縮了回去,化作一句“我,我給你做飯吃。”
趙六月那句離婚的話,也被卡在咽喉,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以為她離婚了,可以正大光明和言楚在一起。
但沒想到,言楚說,他給不了她名分,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
她突然才意識到,自己和言楚之間的鴻溝,不是說離婚,就可以解決。
言楚的內心深處,到底隱藏著什麼,她根本就不懂。
也許,她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人。
他愛她,或者不愛她,從來不是她說了算。
那個晚上,趙六月側夜難眠。
第二天一早,許譽坐在沙發看電視。
他有早起的習慣。
隻是趙六月走出來卻看見電視裡正播放著新聞。
“據悉,ly集團董事長於這個月和孫氏企業千金離婚,而近日,記者拍到其與一名女人在京州民政局同時出現,孫氏千金在離婚宴上曾說,ly董事長將會於下個月結婚,看起來並非玩笑。”
趙六月看著電視裡的模糊身影。
才想起來顏東梅說的話。
她說,言楚和彆的女人去領證了。
但電視裡的那個人,她認識。
是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