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隻是個陌生人。
白謹城猛地回頭,看著李初冬離去的背影,還有些恍惚。
那個是……李初冬嗎?
白謹城無比慌張的掏出了手機,撥打了言楚的電話。
不過幾秒鐘後,電話接通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言楚的聲音有些低沉“放棄吧。”
“你,你就不問問我,想問什麼嗎?”
“沒用的,你們家要的不止是錢,還有身份地位權勢,她隻是個普通人,彆想了,你媽給你安排的相親挺好的,對方企業強大,和你這個京州大少爺聯姻,是錦上添花的事,更何況,人家女孩想得都比你通透,現在在國外有交往的對象,快結婚了。”
白謹城掛斷了電話,整個人說不出的失魂落魄。
其實他打聽過李初冬的事,知道她在國外,已經創業,但是他不敢去深究。
隻怕。
越陷越深。
家族背景擱在這裡,已經確定了他這輩子要娶的女人,絕對是和他家族背景相對立的人,而不是像李初冬這樣,赤手空拳打天下。
李初冬絲毫沒有被白謹城的出現給影響到,反而和趙六月有說有笑的走到了顧望湘樓下後,李初冬才走。
隻是轉身的那瞬間,臉上的寂寥和失落,無法掩飾。
第二天,趙六月到了醫院。
然而,卻被顧望湘給叫到了辦公室。
“喏。”他給了她一套衣服。
“這是什麼?”趙六月翻了翻,一時還看不太清楚,隻知道應該是工作服。
“你應該感謝你家那口子,哦不。”顧望湘趕緊改了口“言楚那混蛋,去跟醫院反應說護士的工作服有問題,不能穿裙子。”
“他神經病啊。”趙六月皺著眉頭“腦子進水了吧他。”
“威逼利誘,連夜加工,這是剛該出來的衣服,先發行穿穿。”
顧望湘的語氣裡都是不滿和怒意。
趙六月把衣服打開一看,真有點奇葩。
渾身上下,就沒個透風的地方。
雖然是十月,但也沒有冷到要穿這種衣服。
她把衣服一拍桌上“我不穿,先去護士站了。”
說完這句話,趙六月就走了。
剛走出門,就碰見了來醫院的言楚,手捧著玫瑰花。
一看就知道,是送給寧逸的。
天天如此。
她裝作看不見,轉身就走。
言楚盯著她的小腿,將花一扔“怎麼,顧望湘沒和你說要換工作服?”
趙六月懶得理會,覺得言楚腦子進水。
不料,還沒走出幾步,言楚就大步上前“我跟你說話,你耳聾啊。”
他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扯了回來。
“我和你什麼關係,言先生,我穿什麼,要你管?”
言楚看著她的眼神,頓時充滿怒意,一把將她壓在牆上,右手撐著牆壁,高大的身子將她禁錮,無法動彈。
“許譽拐角就到了,你要是不想讓他看見,乖乖去穿?”他捏住她的下巴,黑眸裡滿是報複“你知道許譽最近在和孫韻可辦離婚的事嗎?不想引火燒身,聽我的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