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月還沒回答,沈彥便轉身離去,丟下一句“狐朋狗友,能做那種事的女人,朋友大概也一個樣。”
趙六月愣了一會,隨後追了上去,攔住沈彥的去路“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沈彥的眼裡滿是鄙視和嘲諷,大概是把趙六月也當成了做那種事的女人,冷笑著說“你的好朋友孟月,上個月美其名曰要追我,結果,卻帶著他的男人把我揍了一頓,可笑的是,她的男人,是她的金主,你說好不好笑?”
沈彥的話,讓趙六月感到很不適應。
上次見麵,孟月明明說她開了一間小商鋪,賣零食的,怎麼會有金主呢?
趙六月明顯不信“沈醫生,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孟月是做錯過事,可那是生活所迫。”
“生活所迫?”沈彥低頭看著自己的名單,絲毫沒有把趙六月的話放在心裡,回了一句“真正被生活所迫的人,是會勇往直前,是會更加努力,而不是做下賤、卑微、出賣自尊的事,孟月她有手有腳,為什麼不出去做事?難道不是因為躺在床上來的錢更快?”
沈彥一席話,說的趙六月啞口無言。
其實她早就勸說過孟月,這一行做不得,可以她還是執意。
也許心裡頭也讚同沈彥所說的話,以至於在那一刻,她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他。
沈彥走了。
趙六月心裡很不好受。
她打了電話給孟月。
電話通了。
趙六月把事情跟她說了一下。
孟月停頓,半晌了,才道“是我以前的金主沒錯,他知道我喜歡沈彥,找人打了他一頓,我知道後,找他報仇,還記得你爸爸那件事情嗎?是他調查了一番,故意把你爸爸帶到我那裡,還找了幾個朋友和他一起,我才會子宮破裂……”
孟月的話,多多少少夾雜著一絲絲傷感。
趙六月沒想到李潘文那件事裡,居然不是他故意的。
“沈彥聽說快結婚了,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他,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六月,你以後還是彆在我的麵前提起他了。”
趙六月長歎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人沉默片刻後,孟月說“六月,許譽最近有點奇怪啊,上次我看見他路過我的商鋪前,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女人?”趙六月微微皺起眉頭“是孫韻可嗎?”
“不是。”孟月一口否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很出名的在京州市,就是那個法院裡工作的啊。”
趙六月愣住。
京州市的法院裡,確實有個很有權勢的人。
是個女人。
在京州市挺出名的。
不過最近許譽在打官司,和她見麵也沒什麼奇怪的。
不料,孟月又說了一句“起初我覺得沒什麼,畢竟許譽是律師嘛,可是我看他們走的那個方向不對勁啊,我就跟上了,你猜怎麼著。”
孟月拍了一下大腿“我看見他們進入一家高檔酒店!”
趙六月聽到這話,渾身頓時僵硬,站在原地就好像被雷劈一樣的。
“喂,六月你在聽嗎?”
“我在聽,你說。”
“我起初也覺得許譽不可能是這樣的人,所以我還去跟前台確認,他們開了一間房,標準間,我怕我誤會啊,所以我還在樓下等,結果足足等了三個小時他們才下來,三個小時啊!”
聽著孟月那話,趙六月隻覺得血液像倒流一樣,想到孫韻可這個案子,判的很快。
可按照正規流程走,是不可能判的那麼快的。
“我自己是做這檔子事出來的,所以我看的明白,許譽……大概是做那檔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