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婷睜大眼睛向裡麵掃視一番,座位上三三兩兩地落著幾對情侶正在悠然自得地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說著悄悄的情話。大廳裡沒有看見自己熟識的那幾張麵孔,方婷婷好失望好失望,她頹廢地走出了咖啡館。
不死心的方婷婷走在熱鬨的街道上,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各色商品令她眼花繚亂。方婷婷無心顧上這些,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張愛珍虛偽醜陋的臉孔,這張最熟識不過的臉,此刻竟令方婷婷惡心不己。
沒有遇到張愛珍,方婷婷垂頭喪氣地趕回家,正好方彩玉也在她家竄門。方彩玉看見方婷婷進來,就笑著與她打起招呼說“婷婷,你去找小郭,本應是高興快樂的事情,回來卻為何黑著臉,是不是你們倆今天吵架了?”
方婷婷心裡委屈正沒地方傾訴,見姑媽還拿自己開玩笑,就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方彩玉大吃一驚,趕緊與鮑玉梅一起把方婷婷領進裡屋去詢問。這兩個婦女都有種感覺不妙的猜測。
鮑玉梅和方彩玉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氣得臉都變色了,於是趕緊兩人開始商量對策。這件事除了令人感到震驚憤怒之外,必須立即行動製止張愛珍本人瘋狂的舉動。倘若郭副鎮長家讓張愛珍這個下流女人涉足先登,那麼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方彩玉氣得牙根癢癢的說“玉梅嫂子,這件事非同小可,咱們一定要想出個兩全其美的方案出來,一方麵立即想辦法製止張愛珍與小郭繼續接觸;另一方麵要向張家人施加一點壓力。好在張家人在咱們村沒有什麼威信權勢,這件事我讓梁勇去辦就可以。咱們把精力用在張愛珍這個不要臉的女孩子身上去就行了;另外,我讓愛梅趕緊去與成武說一下情況,讓成武去與郭副鎮長商談一下,看郭副鎮長個人是什麼態度。”
朱成武很快就傳來了反饋信息,說郭副鎮長態度非常堅決,如果小郭對方婷婷不忠不義,他會將自己逆子的腿給打斷。這事郭副鎮長知道了非常生氣,他會將事情來龍去脈搞清楚後,給方家人一個明確交代的。
這真是一大好消息,至少這個信息反饋過來,說明郭家家長是認可方婷婷做他們未來的兒媳婦的,鮑玉梅和方彩玉隻要把所有精力放在張家人身上就可以了。
於是,方彩玉自告奮勇前去張家找張愛珍談話理論去。
張愛珍父母已經被梁勇等乾部叫去談話了,家裡隻留下張愛珍一個人,方彩玉找她正是時候。
方彩玉和和氣氣地對張愛珍說“愛珍姑娘,在尚胡村,誰都知道你和方婷婷是最要好的朋友,有些事確實你要知道如何該做如何不該做,如何應該三思後才能去實施。你也知道,方婷婷的對象是咱們鎮上數一數二的人家,方婷婷已經獲得了郭家人的認可,郭家也馬上就要下聘禮到方家來訂婚了。我聽說你現在橫插一杠進來,想把方婷婷的婚姻攪和,愛珍,如果這件事是謠傳,就當我沒有來過你家,同你說過此事;但假如,這件事是事實,大嬸子勸你及早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張愛珍從方彩玉走進她家開始,就沒給方彩玉好臉色看。現在,方彩玉所說出的話,哪裡是與她張愛珍商量的口氣,完全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在警告她,張愛珍哪裡咽得下這樣的侮辱。
張愛珍冷冰冰地說“大嬸子,我不知道你今天上我家的目的是什麼,你沒有權利審問我什麼,你先入為主對我進行這番威脅,說實話,這不是一個長輩對待下輩的態度,如果你是這種態度同我說話,我在此隻能告訴你,我無可奉告。”
方彩玉沒想到張愛珍嘴巴這麼厲害,本以為這個女孩子平時也比較文靜,自己隻要在語氣上嚴厲一點,張愛珍就會乖乖就範,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竟然不吃她這一套。看來,這個女孩子也並非是好對付的,弄不好還會被她反教育了一頓還很難說呢。
看來這件事還不能過於焦急著去了結。但方彩玉又一想,現在自己是什麼地位,張愛珍家又是什麼人?這個不知好歹的孩子,我可不能在她麵前露出一絲‘怯意’。方彩玉沒有被張愛珍的氣勢所影響,但她還是用一副商量的口吻對張愛珍繼續說“愛珍,剛才大嬸說話可能語氣是重了一點,但你可要明白,大嬸是為了你好才說了剛才的那些話的,你要懂得我的意思,不能盲目樂觀,你也不去想想,論條件方婷婷自身可比你優越多了,郭副鎮長家門也可不是誰想進就能輕易進的去的,你是聰明人,有些事不用我來提醒了吧?”
張愛珍被方彩玉的話激怒了,大聲嚷嚷說“大嬸子,我都已經成年了,我做什麼事,怎麼去做?那都是我的自由,用不著一個外人來提醒和警告。我與郭家的孩子談戀愛了又能怎麼樣?我且請問大嬸子一下,自由戀愛怎麼啦?我犯了哪條法律條文啦?請您指點出來,我張愛珍該處罰就處罰該判刑就讓法院判刑好了。”
方彩玉也大聲反問道“愛珍,你這是戀愛自由嗎?你與彆人戀愛,沒人攔著你;你這不是戀愛自由,你這是在搶友夫君、奪人所愛,恬不知恥、不擇手段你知不知道?”
張愛珍據理力爭說“大嬸子,我雖然是你的一個晚輩,但我也是不會懼怕一個長輩來對我狐假虎威的,你也彆用長輩的身份來壓迫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姓方我姓張,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更沒有血緣因素,我客氣了叫你一聲大嬸子,不客氣我完全可以不用這樣叫,這也是我的權利和自由,我根本不需要在你麵前低聲下氣地來討好你,我也沒有這個必要更沒有這個義務的吧?”
方彩玉聽了,氣得渾身發抖“張愛珍,你好歹也是我一個姐妹的女兒,在我麵前,你媽也不曾這樣對待我如此說話,你太自以為是的了,我好好同你說話你卻聽不進去,那麼也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老實說,你有什麼真本事,你使出來讓我試試看,不是我看輕你,你除了一副臉蛋還算過得去外,論聰明才智論勢力範圍,與我侄女方婷婷相比,你家還差得太遠了。”
張愛珍從鼻孔裡透出一聲冷氣,輕蔑地說“大嬸子,你真搞笑,第一,這裡不是道德法庭,你也不是什麼法官,你沒有任何權利來對我進行道德審判;第二,我的外表容貌如何,我的聰明才智高不高也不是由你說了算,你彆太拿自己當回事,我也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除了仗勢欺人以大壓小外,還有什麼可以服人的伎倆不妨全使出來。”
張愛珍不待方彩玉答話,複又冷笑一聲道:“真是笑死人了,這是我愛張珍長到這麼大來第一次聽到這麼好笑的一個笑話。我謝謝您大嬸子的提醒,不過,我也送你一句話,大嬸子,你口才最好,理由最充分,但您的這套說教詞調早已過氣了,您壓不住我,我也不會再聽您所說的話,因為您今天並沒有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場上說話,您帶著偏心與傲慢在同我說教。我張愛珍在您眼裡,分明就是一隻軟骨雞,您想怎麼樣拿捏就怎麼樣拿捏,您不覺得這很搞笑的嗎?”氣得方彩玉一下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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