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外頭有孩子了。
聽聽。
這是什麼人!
劉巧雲的腦子都要炸了。
杜若晴聽劉巧雲這麼說謝文生,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說道“那孩子是結婚之前就有的,他也不知道。”
“那姓謝的結婚之前就把彆人肚子弄大了?”劉巧雲不可思議,“還不娶人家啊?”
這就更不是東西了。
陳玉忍不住道,“娘,阿焰在這裡聽半天了。”
也不知這個弟弟是隨誰,那八卦起來給女的更加起勁。
陳焰一聽他姐提他的名字,就知道壞了。
接下來聽不成了。
他怨氣滿滿的看著陳玉,“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這死小子,一聲吭聲的,還聽半天了。”劉巧雲把陳焰往屋裡趕,“這事是你一個孩子能聽的嗎?”
陳焰忍不住反駁,“我姐也沒比我大幾歲啊,我怎麼就是孩子了?”
“你姐結婚了,是大人了,你呢?”劉巧雲道,“去二樓,在陽台吹吹風,彆過來偷聽啊。”
陳焰大搖大擺的上樓了。
偷聽?
當然要偷聽的!
樓下。
劉巧雲跟杜若晴的氣氛莫名的變得和諧起來。
真的是,從之前的假朋友,到了現在,已經快變成真閨蜜了。
陳玉親眼看到的。
“你說照片啊,是這樣的,我家正珠前幾年不懂事,把我年輕時跟陳建兵的唯一張合照給撕了,後來這孩子覺得對不住我,這才想要多拍幾張照片給我的,不怪孩子。”杜若晴是這麼說謝正珠偷拍照片的事。
這就解釋清楚了。
原來不是小姑娘看中陳大隊長了。
劉巧雲放心了。
不是還是不太明白杜若晴為什麼要過來。
她問“拍了照片就算了,那你過為乾嘛啊?”
杜若晴道“就過來見見,二十多年沒他的下落,想著,如今年紀也大了,想在死一前見一見,跟他道個歉。”杜若晴聲音低了些,“當年的事,是我對不住他。”
“當年你怎麼對不住他了?”劉巧雲來了精神。
又來了。
陳玉心裡想道,她娘總是對這種事特彆感興趣。
看來,阿焰這方向是遺傳娘。
杜若晴笑了笑,然後側頭著看了陳玉一眼,又跟劉巧雲道,“孩子還在呢。”
劉巧雲扭頭看到陳玉了。
心裡想了想,覺得讓小輩聽到大人們的事不太好,是得避一避。
“要不出去走走?”劉巧雲道。
“好啊,我明天就要回京裡去了,對了,這次過來我租了個房子,裡頭買了不少東西呢,等會你跟我一塊去,看有沒有喜歡的……”杜若晴說話的語氣讓人特彆舒服。
“行啊。”劉巧雲對陳玉道,“我跟你杜阿姨出去轉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要是你爹回來了,跟他說一聲。”
“好。”陳玉點頭,“那晚飯你們回來吃嗎?”
“回,我們晚點回,讓你爹做。”也不知道劉巧雲是不是故意這麼說的。
杜若晴有些錯愕。
陳建兵還會做飯?他那個性子……
陳玉道“好,要是我爹回來得早的話,我跟他說一聲。”
要是回來得晚,那肯定是做不成的。
她娘這在在杜阿姨的麵前,炫耀、顯擺?
好吧。
女人的通病。
陳玉看著這兩個本應該是情敵的女人一塊出去了。
上麵。
陳焰聽了半天,都沒聽到下麵的聲了。
不該啊。
他做的這個傳聲筒挺好用的啊,怎麼就不靈了呢?
他是用兩個杯子跟一根線做的傳聲筒,杯子是塑料的,中間挖了一個小洞,繩子穿過去,係了一個小疙瘩,一根細繩子連著兩個杯子,然後從樓上放下來,對著一樓的客廳這邊。
之前還聽得很清楚的。
陳焰折騰了半天,還是沒聽到聲音,他把東西一放,下來了。
結果看到客廳裡就陳玉一個人。
“娘呢?”
“出去了。”陳玉正在剝瓜子呢,準備等會剝好一堆後,再吃。
下午喝了汽水,這會不想喝東西,糖太甜了,也不想吃。
“出去了?”陳焰把椅子一拉,一下子就坐到陳玉身邊了。
他興致勃勃,“姐,你說,這杜阿姨以前真的是爹的對象啊?長得也太好了吧,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上爹呢?”想不通。
陳玉剝著瓜子,頭也沒抬,“那會爹在部隊,各各訓練的成績又好,還立過功,估計是有軍人光環吧。現在的姑娘還喜歡部隊裡的那些軍人同誌!”
“真的?”陳焰認真的在想當兵這件事。
陳玉瞅了他一眼,“你想乾嘛?”
陳焰道,“你說,我要是去……”
陳玉道,“得滿十八歲才要,你還差三年呢。”
陳焰鬱悶了。
陳玉忽然道,“我以前送你的那些瓷娃娃去哪了,怎麼你屋裡沒看到啊?”
陳焰先是一慌,然後鎮定下來,“畢業的時候,送同學了。”
說完趕緊上了樓,就是怕陳玉再追問。
陳大隊長下班,剛走出公安局,就看到謝文生了。
他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就當沒看到這人。
謝文生跟了過來,“陳建兵,我找你有事。”
陳大隊長語氣冷淡,“你跟你沒什麼可說的。”
謝文生聽這到話就笑了,“還記恨當年那事啊,這都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放不下?”
陳大隊長道“我跟你這種品德敗壞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品德敗壞,你可彆亂往我頭上安罪名啊。”謝文生也不笑了,“我家若晴來這看我閨女,我怕你碰到她亂想,你可彆自作多情啊。”
陳大隊長壓根就不搭理他
走得很快了。
謝文生彆看他斯文,這走路也挺快的,竟然跟上陳大隊長的步伐。
中途陳大隊長把謝文生給甩開了。
這邊巷子多,繞幾次就不見人了,謝文生二話不說,不走巷子了,直接去陳大隊長他家了。
兩人差不多時候到的。
陳大隊長看到謝文生在他家門外站著,臉都黑了。
這家夥怎麼知道他家的?
謝文生看著陳大隊長的小洋樓,“房子不錯啊,我還以為你要在家種一輩子的地呢。”
陳大隊長打開門,剛進院子,謝文生又跟上來了。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陳大隊長恨不得拿腳把謝文生踹出去。
“上門是客。”謝文生麵帶微笑的對著二樓的陳焰打了個招呼,“你好啊,我是父親的朋友。”
陳大隊長回頭一看。
陳焰正站在陽台那使勁往這瞧呢。
得。
孩子在這呢,不好踹人。
陳大隊長按著謝文生的肩,捏著往外走。
他下手重,捏得特彆疼。
謝文生的臉都要扭曲了。
陳大隊長把人往外一甩,微手揮手,“再見。”
這些是做給二樓的陳焰看的。
要是家裡沒人,陳大隊長一定會把這個斯文敗類給踹出去的。
謝文生就在門口站著。
他不走。
陳大隊長臉色更黑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謝文生道“就問你件事,你如實回答,聽完我就走。”
陳大隊長閃到院子裡,把門一關,往家裡走。
懶得搭理。
謝文生笑著對二樓的陳焰道“小家夥,我跟你父親有些誤會,你能不能幫我開一下門啊?”
陳大隊長抬頭一看,陳焰那死小子還在那沒走呢。
腦袋都伸出來了,看得津津有味的。
這時,林白還回來了。
“爹,幫我開一下門。”林白站在院子的門外麵。
這都是命。
陳大隊長無奈的去開了門。
謝文生微笑著跟著林白一塊進來了,林白看了謝文生一眼,這誰啊?
謝文生伸出手,“你好,我是陳建兵的朋友,找他有點事。”
林白伸手,跟謝文生握了兩下,“你好,怎麼稱呼?”
“我姓謝。”謝文生道。
陳大隊長道“這位可不是我朋友,你以後見了他離遠點,聽到沒。”
林白遲疑的點了點頭。
“彆這樣說嘛,都認識二十多年了,怎麼說也是老朋友了吧。”謝文生麵色不改。
陳大隊長聽到老朋友這三個字的時候,冷笑了一下。
可女婿在這,不能說臟話。
屋裡。
陳玉剝了一堆的瓜子,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了看。
陳大隊長是走在最前麵的,陳玉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
她立刻高聲道,“爹,娘跟杜阿姨出去了,說是晚點回來,讓你先把飯給做了。”
杜阿姨?
陳大隊長的表情有點僵。
她又來了?
還跟劉巧雲一塊出門了?
等會還要回來吃飯?
陳大隊長不敢想像等會的見麵。
他媳婦到底是知道啊,還是不知道啊?
謝文生臉上的表情比陳大隊長更難看。
杜若晴真到陳建兵家裡了?
陳玉說完看到林白了,立刻衝他招手,“林白,我剝了一堆瓜子,你過來吃啊。”
林白大步走了過來。
陳玉抓了一把剝好的瓜子仁放到林白的手上,“嘗嘗。”
林白吃了一口,“好吃。”
陳玉笑了,“那當然,也不看是誰剝的。”
林白坐到陳玉身邊,跟她說起了一件事,“我給五嫂他家裡打電話,沒人接。”
他道,“還給五嫂大哥的水泥廠打過電話了,說是人不在。”
陳玉本來是說笑的表情,聽到這話,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聯係不到人?”
林白點點頭,“我下午換了三個地方,拔了幾回電話,有一次接通了,可那邊一聽到我是林家人,就把電話掛了,後來再打,就怎麼也打不通了。”
陳玉沉思道,“總要過去接五嫂回來的,要不直接過去吧,那肖家人總不可能搬家吧。”肖媛家裡隻是普通的工人階級,想要換房子,不是件簡單的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林白道,“我下午的時候去找大哥了,說好明天就過去。對了,糧店那邊你幫你請了假。”
“不用請,我自個能回去的。”陳玉道。
“可家裡沒人啊。”林白不同意。
這邊小兩口說著話。
另一邊。
謝文生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圍裙,他把外套脫了,把圍裙係上,還跟陳大隊長道,“我家若晴的口味跟彆人不一樣,這飯還是我來做吧。”
陳大隊長把圍裙一抽,“我媳婦的衣服,你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