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有種被棗紅馬注視著的感覺,他忍不住問道“它是看到我們了嗎?”
飼養員搖了搖頭“應該不會,距離太遠了。馬的視力並不好,看不到這麼遠。反而可能是聽到了我們的聲音。”
“一會兒你們彆跟過來,特彆是不要從背後靠近馬匹。野生的馬警覺性很強,被踢到一下可不是鬨著玩的。”飼養員告誡完後就舉步向前走去。
棗紅馬感知到飼養員的靠近明顯有了些焦躁不安,它噴了幾口粗氣腳下剁地的步伐越發淩亂,耳朵緊緊的背向後方貼在了腦袋上。
但奇怪的是都這樣了它仍是硬生生的止住了轉身跑走的欲望,停在了原地。
飼養員也看出了這點,他一邊慢慢的靠近棗紅馬,一邊看著它的眼睛,努力的示意著自己的無害。好半響才真正走到了棗紅馬的側前方。
棗紅馬情緒好像穩定了不少,腳下不再剁地,隻是仍有些警覺。飼養員掏出了塊糖,棗紅馬嗅了半天,才舌頭一卷,開始咀嚼。
見它願意接受食物,飼養員也放心不少,他試探著摸了摸它的額頭。
棗紅馬甩了甩鬃毛,並沒有反抗,飼養員又摸了摸它的脖側。
眼見著飼養員那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夏秋和韋恩也鬆了口氣。同一時間,他們的身後也傳來不少歎氣聲。
他倆回頭一看,就見差不多整個馬場的員工這會兒都聚集在了他們身後,這會兒都在目光炯炯的看著那匹棗紅馬。
“真沒想到還能看到它。”
“對,我到現在還記得它那次比賽的樣子,跑動起來的體態真的太完美了。”
“我一點都不想見到它……一想到我即將扣掉的工資,我心如刀割。”
“哈哈哈哈哈,誰讓你們保衛部把它放進來了,不扣你們扣誰。”
“誰放了,我可沒放。鬼知道它從哪個角落鑽進來的,四周不都攔起來了嘛,前段時間剛剛排查過。明兒個肯定又要全部重新排查,愁死人了。”
“它怎麼突然又回來了?它給我感覺很警覺的,沒想到這會兒看著倒還行。”
“對啊,它受傷了來尋求幫助?”
“不像呐,看走路姿勢很正常的樣子。”
“……嗯,奇怪。”
“它這是準備以後留在我們這了?那給它安排在哪裡好,嘯鐵旁邊?”
“不行,嘯鐵脾氣也不好。這匹不知道脾氣怎麼樣,打起來就不好了。”
“放赤兔旁邊怎麼樣?”
夏秋身後的員工們一個個討論起來,分工還挺明確的。負責安保的都在討論安保,醫生則遠遠的就開始目測身體狀況,飼養員們連它未來的住房都安排好了,剩下的員工都在哈哈哈。
笑笑鬨鬨,雖然都壓低了聲音還是嘈的夏秋耳朵都疼。
飼養員向這邊示意了下,夏秋身邊立馬跑過去一個年輕小夥子,他手裡拿著的正是馬嚼頭和馬鞍。
“那是老王的徒弟,郝帥。”韋恩隨口介紹道。
老王正是那位飼養員。
而郝帥……這個名字也太占便宜了吧。
夏秋一臉黑線。
郝帥靠近老王那裡後就放慢了腳步,也輕輕的靠過去,生怕又引起棗紅馬的不安。
整個套籠頭的過程異常的順利,棗紅馬非常配合,讓不搖腦袋就不搖腦袋,讓張嘴就張嘴。順利的讓老王都有些詫異。
韁繩套好後,老王交給了徒弟握住,自己則去給棗紅馬裝馬鞍。
然而,他的手剛剛噴上棗紅馬的背部時,棗紅渾身一顫,後腿猛的一踹。
場上一片驚呼。
萬幸,老王站得位置沒有太靠後,又有所防備,閃的及時並沒有被踹到。
棗紅馬又開始躁動起來,不住的跺腿甩腦袋,郝帥費儘全身力氣才艱難的把住了韁繩。
好半響棗紅馬的狂躁才被重新安撫了下來,但從它緊張的姿態裡仍能明顯察覺到它的不安。
老王皺緊了眉,他不再試圖碰觸棗紅馬,而是繞著它轉了一圈,仔仔細細的觀察了番。
最後,老王直接走到了棗紅馬的後方掀起了它的尾巴,向底下望去。
半分鐘後,老王向郝帥沉聲道。
“把繁育醫師叫來,提前準備好產房。”
作者有話要說棗紅馬一個深藏不露來去如風驚豔眾人的妹子。是來蹭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