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後我變成了大牧場主!
等小三輪晃晃悠悠終於到達醫院的時候,夏秋已經把自己縮的僵成了一團。等他要站起來的時候肢體完全就不受控製了,身子往前一傾,差點摔了個大馬趴。
他本來全身上下就都像要散架了一樣,這一下之後就像是已經在掉渣渣。
最後他是在謝書的幫扶下顫顫巍巍地挪下三輪的。
一點都不像放學的小孫子,像老奶奶。
醫院自然是程易所在的醫院,謝書大概還提早告知了程易。
程易見到夏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後就指了指他身後的那個小病房道“進去把褲子脫了先趴下,我拿傷藥過來。”
麵對醫生也沒什麼需要顧忌的,雖然這個醫生是朋友會讓人有那麼一點點尷尬。
夏秋拒絕了謝書的陪護,自個兒蹣跚著進了病房。
他小心翼翼的解開了拉鏈坐到床沿上,一坐下去就感覺到整個臀部牽連著,哪兒都在痛。
夏秋狠了狠心,使勁兒一扯褲子,刷的一下將整條脫了下去。
“嘶——”他倒抽一口冷氣,好半響才緩過來。
難怪疼成這樣,他的整個大腿內側已經紫紅一片,還有幾個大血泡鼓了起來。
“嘖。”夏秋看著都替自己感覺疼。
程易拿著醫用托盤進來,看到這傷口就皺了眉,隨後轉身又出去了。沒一會兒又拿著紗布進來了。
“本來不想給你包紮的,包紮之後恢複的慢。但是你這位置不對,麵積又大。不包上你怕是不好走路。”
夏秋連連點頭。他寧願好的慢一點也不要每走一步都像是受刑了。
程易手腳很利落。生理鹽水清洗,碘伏消毒,再利落的裹上紗布。
夏秋還沒怎麼感覺疼痛,程易就已經三下五除二的全部收拾好了。
夏秋道了謝剛準備站起來穿褲子,程易卻又道“急什麼,還沒好。趴床上去。”
“啊?”夏秋怔楞。
程易一指床鋪,道“你沒發現你屁股疼?”
夏秋循著他的指示望去,一下就懵住了。
床單上竟然薄薄的蓋上了一層血印,夏秋伸手一摸屁股就感覺到手上有些濕意。
竟然不止是大腿內側,連臀部都磨出了血。
夏秋隻好又趴回了床上,由著程易給他扒褲子上藥。
“叩叩”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醒了。
夏秋趴在床上艱難的轉過了頭,就見是謝書正站在門口。
謝書晃了晃手裡的袋子道“給你買了寬鬆的裡外褲。包紮好了直接換這個吧,你之前褲子太緊身怕是穿不進去了。”
夏秋捂著他的屁股蛋又艱難的點了點頭。
“捂什麼。”程易啪的一下拍開了夏秋的手,“清創呢,彆耽誤事。”
門口隱隱約約傳來謝書悶悶的憋笑聲,夏秋一下子把頭埋進了床鋪裡。
再也不想做個人了!
處理好傷口換上寬鬆的褲子,夏秋走起路來總算鬆快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些螃蟹步,但總不至於像之前那樣腿都邁不動了。
“細皮嫩肉的,太嬌氣了。”程易一邊洗著手一邊評價道。
“哈哈哈哈哈。”
謝書還在一旁笑。他現在連憋都不憋了,笑的賊光明正大。
夏秋使勁搓了搓臉,想讓自己通紅的臉色正常些。
“回去後注意傷口不要濕水,明天紗布就摘掉不要再裹了,之後每天塗下碘伏消下毒,結痂了就好。”程易擦了擦手又道,“明天我下午不在,你要麼上午來,要麼就讓彆人給你上藥。”
“呃——”夏秋遲疑了下,“明天上午我和盧迪斯約好了,他要來給我改造田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弄好。我自己塗一下行嗎?”
“行。”程易隨口道,“藥水和工具我給你備一份,你帶回去。”
從程易的醫院出來,謝書就又去推那輛小三輪兒了。
對此,夏秋表示寧願忍點疼多走幾步也不想再丟那個臉了。
謝書也不勸他,自顧自的騎著三輪車跟在他旁邊,踩一踏板退兩踏板,楞是用三輪兒騎出了和夏秋的龜速步行相同的速度。
夏秋發現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這會兒估計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他的事了,原先在三輪上還能一騎而過。他這會兒這慢騰騰的步行速度再加上旁邊三輪兒那顯眼的目標,簡直是送上門去讓彆人八卦。
夏秋沒忍住,灰溜溜的又上了謝書的三輪兒。
謝書載上了夏秋按著鈴鐺慢慢悠悠的向家騎去。
然而謝書怎麼可能安安分分,他還乾了一件事。他竟然把車鈴按出了節奏來。夏秋對這個世界的音樂不熟,要不是謝書一邊按一邊哼,他還真聽不出來。
但是這個世界其他人對這音樂可熟,一路過去不少人向小三輪兒投來注目的眼神,還有好幾個跟著謝書的車鈴聲一起唱了出來。
現在隻想原地消失的夏秋,無語望天,被謝書這手操作騷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到了謝書家,夏秋火急火燎的跳下了三輪。
謝書一邊停三輪兒,一邊笑道“不要太在意這些,過個幾年你再回憶現在的時候,就不會記得這些窘迫了,說不定還會覺得挺有趣的。”
“真的?”薄臉皮的夏秋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