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可不是這麼處理的。”奧斯薇婭已經安置好花思慕了,一下來就看到這一幕,直皺眉頭。
韓漠沒有停止,直到一瓶都倒完,“奧斯薇婭,你擅作主張了。”
“沒有,我隻是按照少爺希望的那樣。你希望她留下不是嗎?”奧斯薇婭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希望她走,呆在這裡沒有好處。”
“少爺你在害怕。”這是一個肯定句。
韓漠擦拭手上的酒精,一下一下,久久沒有回答。
奧斯薇婭安靜地站在一旁。
“是,我在害怕,她有她的大好人生,不能毀在我手裡。”韓漠說得很輕,如輕煙飄散在空中,不留一絲痕跡。
“那些巧合不應該由少爺你承擔,這不公平。”奧斯薇婭憤憤不平道。
她沒有孩子,從小看著長大的少爺就相當於她的孩子,那麼好的一個人卻因為那些可笑的傳言孤身一人在這城堡裡,獨自痛苦,所有人都避著他。
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韓漠漫不經心地揉著手裡的餐巾紙,聲音低沉,“萬一不是巧合呢?”
“我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出事,除非我死,那些無稽之談我是不會相信的。”奧斯薇婭的情緒有點激動,臉上的肉在顫動。
“奧斯薇婭,你的中文有進步。”韓漠勾唇。
神仙一笑,四海晃蕩。
…………
二樓客房內。
花思慕艱難地用一隻手洗了澡,換上乾淨的睡袍,在床上躺屍。
軟軟的床墊,乾淨的被子,蓬鬆的枕頭帶著陽光的味道。
“呼~終於活過來了,好舒服。”花思慕在床上拉伸酸痛的身體,走了一天肌肉都變得僵硬。
周圍的環境一旦安靜下來,大腦就變得活躍,高清無損畫麵不斷重播。
剛才韓漠的反應讓花思慕百思不得其解。
為啥子類?
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花思慕劈叉坐著,雙腿繃直,右手搭在腰上,左手伸直貼著耳朵,身體往左側倒。
腰肢柔軟異常,頭輕而易舉的碰到腿。
花思慕的腦袋夾在手臂和腿中間,小臉寫滿鬱悶。
深呼吸,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
想起剛才摸到的脈相,轉瞬即逝但還是捕捉到一絲,彆看就一小段,兩秒都不到,但往往能夠分析出很多問題。
花思慕精通醫術和毒術。
她的師傅是妖界的一位隱士高人,打小就跟著他學習,師傅不曾因為她的身份特殊對待,反言之嚴苛到什麼程度呢,曾有一次讓她在極致喧囂的幻境中為自己把脈,為自己解毒,同時還要避開他的攻擊,那一次幾乎丟了半條命。
她還曾一天之內把一千個人的脈,找出師傅要的脈相。
師傅說要想成為一個醫者,一絲一毫的差錯都不被允許,也不會被寬恕。
花思慕小神醫的稱號從來不是虛名,在她手上沒有治不好的疑難雜症,對醫術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完整體係。
但是韓漠的脈相著實有些奇怪,通湧蓬勃,走勢流利,回環之時略微阻礙……
花思慕陷入沉思,潔白的齒貝輕咬紅唇。
奇怪奇怪,這是什麼脈相?她在妖界的時候每天有一個小時的看診時間,各大醫館治不好的病人都會由她親自看診,這幾年也算是摸過不少脈相,韓漠的脈相卻是第一次見。
難道人的脈相和妖的脈相不一樣嗎?
“哎呦!不想不想了,腦袋像漿糊,睡覺。”
花思慕熄燈後一骨碌滾進被子裡。
一時間房間裡寂靜無聲。
過了幾秒,被子裡傳出一聲咒罵,“草!手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