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妖娘娘駕到!
荊極樂將何楚蕭拖到岸邊,抓住他的頭發就往水裡按去,目光裡滿是狠厲。
突然,原本平靜的湖水開始洶湧地滾動,天地震動,岸邊的樹木轟然倒塌,砸進水裡,濺起水花百丈高,地上的裂痕瘋狂地蔓延開來,萬物似都在痛苦地。
荊極樂的體內襲來一股劇痛,碾壓過她的每一寸筋骨和血肉,荊極樂悶哼,嘴角滲出鮮血,染紅了沒有血色的唇瓣,麵色一片慘白。
荊極樂一度以為自己要痛死過去。
下一秒,被猛地撲倒在地,雙手被緊緊握住,放在頭頂上方,手腕上的力氣大的幾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天旋地轉之間,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荊極樂,你好大的膽子啊!”何楚蕭暴怒地吼出聲“就憑你也想殺我?!”
水滴順著何楚蕭烏黑的頭發一滴一滴滴落在荊極樂的臉上。
“是。”荊極樂的眼睛絲毫不躲閃。
“理由?”何楚蕭的目光微凜。
“沒有理由。”荊極樂目光清冷,淡淡地回答到。
何楚蕭怒極反笑“好一個沒有理由,荊極樂,我真是小看了你。”
遠處傳來家中女傭和保鏢此起彼伏的呼聲“荊小姐、荊小姐······”
“我現在不準備殺你,不是殺不了你,就是會有點小麻煩,你可要小心一點了。”何楚蕭輕輕俯下身子,在荊極樂的耳邊呢喃。
何楚蕭鮮紅的唇瓣幾乎貼著荊極樂的耳朵,兩人的身子貼得極近,近乎曖昧。
荊極樂的白眼翻出天際,果然是小說中的標準男主啊!威脅人也是千篇一律,拜托,能不能新穎一點啊!算了算了,才19歲的小弟弟,還是讓著他一點吧!
“行行行,以後再殺,以後再殺,你現在能不能先起開?”
何楚蕭一臉黑線,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
荊極樂見何楚蕭還是沉著臉一動不動,頓時失去了耐心,眉頭一皺,一把將他推開,坐了起來。“哎呀!你彆老礙著我。”
荊極樂屈起食指,蹭了蹭嘴角,並沒有血跡,周圍的一切和初來時一模一樣。
怎麼會······
剛才所有的感覺都那樣真實。
看來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了小說中的一部分,小說世界消失,自己很有可能也會跟著消失,因為現在可以說是和這個世界形成了一個命運共同體。
看來男主動不得,可能還要保護他。
認識到這一點,讓荊極樂一度非常沮喪。
想到這,荊極樂痛心地搖了搖頭。
何楚蕭被推了個猝不及防,看著坐在地上搖頭晃腦的荊極樂,舔了舔後槽牙,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保鏢和女傭們還在叫魂似的喊著“荊小姐、荊小姐~”
荊極樂清了清嗓子,揚聲道“我在這。”
“小姐在那!快!”隨後一大波人浩浩蕩蕩地向荊極樂衝了過來。
荊極樂看得眼皮直跳。
不就找個人嘛?至於把一個銀河護衛隊都給派出來了嗎?
為首的是德叔,年輕時是荊老爺子的保鏢,退休後,成了荊家的管家,荊家大大小小內務一律聽從他的安排,在荊家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了。
膝下無子,看著荊極樂長大,把她當做寶貝來疼。
“哎呦,我滴小祖宗誒~怎麼不好好躺床上養傷,怎麼又到這兒來了?快讓德叔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德叔一路狂跑過來,氣都還沒順,看到坐在地上,渾身濕漉漉又臟兮兮的極樂,心疼得不得了,“快!醫生。”
“沒事,德叔,我沒有受傷。”荊極樂乖巧地回答。
“怎麼會沒事?!看我們小樂樂這張小臉慘白的喲!”德叔把荊極樂扶到擔架上躺著,裹上厚厚的毯子,隻露出一張小臉。
一切都安置好了,才注意到一旁的何楚蕭。
德叔垮著的臉恢複了平時不苟言笑的樣子,語氣裡帶著幾分恭敬“何少爺,小姐太虛弱了,我們先行告退。”
“虛弱?她剛剛殺我時可一點也不虛弱。”何楚蕭目露凶光。
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了,疼痛不斷地刺激他的神經,不斷地提醒他今天是多麼的屈辱。
提到極樂,德叔立馬不淡定了,痛心疾首地說“少爺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家樂樂前不久剛落水,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身子都還沒好透,再說了樂樂是多麼善良的一位小姑娘啊,你一定是弄錯了,可不能讓我們家樂樂平白無故遭受這麼大的委屈!”
“咳咳,德叔,我沒事,公道自在人心。”荊極樂顫巍巍地伸出手來拉了拉德叔的衣角。
德叔心疼得臉都皺在了一塊。
“你他媽再給我說一句!”何楚蕭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騰地冒了出來。
荊極樂的手一顫,收了回去,?把臉埋在毛毯裡,咳得驚天動地。
咳得相當有水準,一聲長,一聲短,裹著毛毯的身子微微顫抖,讓人擔心下一秒會斷過氣去。
咳得德叔心肝都顫了。
“樂樂不怕。”說完,德叔轉向秦爵,聲線冷硬,“秦小少爺,眼下最重要的是樂樂的病情,今日之事,不管誰對誰錯,以後再議。”
“還不快把小姐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