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析很是後悔。
“是程析啊~唔,程析現在幾點了?”荊極樂看清了來人,迷迷糊糊地笑了笑,抓了抓頭發。
“報告荊小姐,現在八點十五分。”程析看了眼表答道,果然還是荊小姐溫柔。
“原來這麼遲了,我今天怎麼睡了這麼久。”荊極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謝謝你上來叫我,我洗漱一下就下去,你先去幫我準備一下早餐,然後我這裡就沒什麼事了,你就可以去何楚蕭那裡了。”
“呃……”程析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嗯?還有什麼事嗎?”
“何少爺就在床上。”程析指了指荊極樂身後。
荊極樂一激靈,猛地回頭,對上一張無比高清的臉,荊極樂抱著被子驚恐地尖叫起來,“啊啊啊啊——”
“鬼叫什麼?!”何楚蕭皺起劍眉。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荊極樂伸出蔥白的食指,在空中微顫。
“這是我床,我房間,你彆給我玩失憶。”何楚蕭狠狠地戳了一下荊極樂的腦袋。
荊極樂的頭往後仰了仰,“好像是哦。”
程析見狀,趕忙開溜,“荊小姐,我先下去準備早飯。”
“嗯,去吧去吧~”荊極樂抽空回答了一下程析。
何楚蕭輕飄飄地看了一眼程析逃得飛快的背影,眼神有一道光閃爍了一下。
程析隻覺得後背發涼,腳底打滑。
荊極樂一大早就開始了,表演一個身心破碎的失足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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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極樂捂住心口,眼眶含著熱淚,表情浮誇,有些齜牙咧嘴。
“你,你究竟對我乾了什麼?你——你竟然——你對得起你家中懷孕的妻子嗎?你對得起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嗎?你—對得起我嗎?”荊極樂下巴顫抖連帶著聲音顫抖。
“不——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癲狂狀。
“你根本不懂我,你還算是個男人嗎?我想要的隻是一份愛啊,這有那麼難嗎?沒有愛,錢也行啊~~”
荊極樂掩麵“悲傷”地哭泣。
何楚蕭的額頭上方掛滿了黑線,“你表演完了沒有?”
“表演完了。”荊極樂往上撩了一把頭發,一秒正常。
“何楚蕭你有沒有覺得我的表演天賦特彆好,分分鐘入戲,演得傳神吧!”荊極樂得意洋洋地挑眉,“表演得聲淚俱下,嘖嘖嘖,這就是表演的張力,現在像我一樣這麼有天賦的人不多了,要不我去演藝圈發展一下?”
荊極樂摩挲著下巴,思考狀。
“就你這水平,去演戲,嗬。”何楚蕭一聲冷笑。
“何楚蕭你什麼意思?”荊極樂危險地眯眼。
“就是那個意思,演戲你就彆想了,快點收拾一下下樓吃飯。”何楚蕭頭也不回地下床往外走。
“何楚蕭!”荊極樂向何楚蕭的背影丟了一個枕頭,“你就不能說好聽一點嗎?”
枕頭砸在牆上後彈到了地上。
……
吃過飯,荊極樂準備先去極整頓一番,這幾年極越做越大,一舉成為全國最大的娛樂場所,但是還有很多問題
程析在經過何楚蕭的“晨練”之後,身上已經掛滿了彩。
“謔!程析你這是怎麼了?”荊極樂坐在車裡嚇了一跳。
程析頂著一張腫成豬頭的臉來開車。
“沒事。”程析的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會沒事?要不你不要開車了,你先去找醫生上點藥包紮一下。”荊極樂看著都疼。
“小傷不至於。”何楚蕭冷冷地發話。
程析連忙點頭,“荊小姐,我真的沒事,真的沒事。”
“是不是何楚蕭打你了?”荊極樂看向何楚蕭。
荊極樂看向何楚蕭。
程析的功夫她也是知道的,遠遠超過她,一般人根本傷不到程析,除了何楚蕭。
程析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沒有沒有,何少爺隻是指點了一下。”
“那也不行,怎麼能打成這樣?”荊極樂憤憤不平地轉向秦爵,“何楚蕭!你乾什麼打程析?你那拳腳誰能承受得住啊?你看看把程析打成什麼樣了?他也快三十了,本來找女朋友就很困難,現在打成這個樣子怎麼找女朋友?”
“……”程析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難過。
“不行,你給我道歉,這件事是你不對。”荊極樂越想越覺得程析悲慘。
“你要我道歉?”何楚蕭看向程析,臉上看不出喜怒。
“不用,不用……”程析哪敢說要,再給他是個膽子也不敢。
“那還愣著乾什麼?開車。”
“是是是。”程析立即轉過身開車。
何楚蕭斜睨荊極樂,趾高氣揚地說“聽到沒有,是他說不要我道歉的。”
“你這個臭臉,誰敢要你的道歉啊?”荊極樂無語地看向車外,“程析啊,下次何楚蕭要是再敢打你你就過來跟我說,我就把他給打了。”
“謝謝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