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妖娘娘駕到!
小小花其實並不餓,出來之前已經用過早膳,吃得飽飽的。
剛剛就是隨口一說,可以理解為搭訕手段,從食物方麵入手就比較容易有共同語言,這也是老祖宗將“吃了嗎?”作為問候標語的智慧。
這小哥哥還挺好的嘛,給她餅吃。
不過就是太難吃了,難吃得要命,沒有一點味道,乾得像塊土,咬下去滿口的渣渣。
這是她吃過最難吃的餅啦。
小哥哥冷著臉一口接著一口咬著餅,整齊的牙齒咬在她咬過的地方,很用力,泄恨似的。
小小花同情地看著他。
‘哥哥好可憐哦,居然隻有這麼難吃的餅吃。’
那個時候的小小花是個很感性的人,越看越覺得他可憐,越看越覺得他悲慘。
於是。
嚎啕大哭起來。
兩隻小手蜷成拳頭按住眼睛,哭聲響徹雲霄,驚起一灘飛鳥。
小哥哥覺得荒唐,氣樂了,“小鬼,是你說難吃不要吃,你現在嚎啥呢?”
見她哭個不停。
小哥哥也沒想哄她,把剩下一半的燒餅包好放回衣服口袋裡,靠在牆上假寐。
哭。
讓她哭。
小孩子不能慣。
年幼的神主像老僧入定,靠在樹上,不為哭聲所動。
果然,小小花哭累了,停了下來,還打著哭嗝,但和剛才相比已經好了很多。
耳朵總算是清淨了。
不過孩子靜也不是什麼好事,反常必有妖。
小哥哥被綢緞遮擋住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這一看,把他自己給嚇了一跳。
小屁孩那張近在眼前,放大了無數倍,她的眼睛裡還盛著淚水,像一汪清泉,乾淨澄澈。
透過黑色綢緞,一切都被蒙上淡黑色,即使是最白的雲朵,在他的眼裡都是灰暗的。
可麵前小女孩的白淨得不像話,皮膚嫩得像快豆腐,奶香濃厚。
讓人想用力地
ua上一把。
小哥哥故作淡定,對於她的接近,沒有動作,仿佛還在沉睡者。
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屁孩究竟想要乾什麼。
小小花跪坐在地上,哭唧唧地撫著小哥哥的臉,忍著哭腔,“小哥哥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不會再讓你吃狗都不吃的東西了,我會帶你吃香的,喝辣的,讓嬤嬤給你做梅菜燒餅,那個可好吃了……”
小哥哥,“……”
什麼?
狗都不吃???
彆逼我打小孩。
小哥哥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忍不了了,小哥哥睜開眼睛,推了還在嚶嚶嚶中的小小花一把,“小屁孩,你離,我遠點,小心我打你。”
這小孩怕不是智障吧,對一個陌生人毫無戒心不說,還情感泛濫。
還有一種可能她就是一溫室裡的小花,泡在寵愛裡長大,沒見識過外麵世界的險惡。
不過,看她哭得滿臉的淚,還混著鼻涕,紅紅的鼻頭,毫無形象的樣子。
應該是個智障。
“哦。”小小花應了一聲,乖巧地往旁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