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走姿都很詭異,瘸了一條腿,一歪一斜。
臉上因為憤怒通紅一片。
此刻,她揪著司命的衣袖,眼白裡血絲一條一條地盤踞在一起,她隻厲聲重複著一句話,“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幾位侍女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驚慌開口,“司命大人饒命,我們一個不注意,清瑤夫人就跑了出來。”
“你們先退下。”司命冷淡地說。
低眸看向清瑤。
清瑤儼然失去了神誌,她無意識地搖動著頭,一直重複,“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有時候發出的音節含糊不清,可她很固執地在說,也不停下,仿佛給她一天,她會這麼一直說下去。
司命眼神波動。
手指溫柔地撫著清瑤的頭發,把頭發捋順。
清瑤眼睛發紅,暴躁地左右動著躲開他的手。
司命也不焦躁,耐心地安撫著她,摸著她的頭,撫過她的臉。
驀地眼眶紅了。
一個大男人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摸著夫人的臉,泣不成聲,“瑤瑤,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感覺……我感覺我要活不下去了,我真的……撐不住了。”
見了他的淚水,清瑤懵懂地看著他,眼神迷茫,倒是難得安靜了些。
不過嘴裡還在重複,但是音量降了不少,沒那麼聲嘶力竭。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司命哭得像個男孩。
是我,是我把你害成了這副模樣……
橋上的兩人還沉浸在幸福當中。
初雪未停。
“走吧,我們回酒店,回去換身衣服洗個澡,不要凍著了。”韓漠和花思慕兩人稍微分開了點距離。
“行。”花思慕撣撣頭上的雪,順帶著示意韓漠低下頭,替他撣去頭上的雪,“好了,走吧。”
想到什麼,拉著韓漠的花思慕突然停下。
“等等,我們拍張照紀念一下。”花思慕從懷裡掏出手機。
花思慕實際上是一個特彆有儀式感的人,很喜歡拍照記錄下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這裡是他們在一起的地方,也是第一次互相親吻的地方,可惜在h市,等回了n市,不能想過來能立馬過來。
韓漠順著她。
花思慕舉起手臂。
韓漠太高了,兩人不在同一個畫麵裡,畫麵裡隻有韓漠帶著吻痕的喉結和堅毅的下巴。
於是,韓漠紮著馬步,兩條長腿打開,手撐在膝蓋上,降下身高配合花思慕。
從背麵看,著實有些搞笑。
不過,這次,韓漠名正言順地靠近花思慕,臉就離花思慕十厘米遠處。
眼裡流露出笑意。
花思慕乖巧地比了一個耶。
兩人的頭發被雪微微打濕,頭發和肩膀上落著潔白的雪花,背後是蒼茫大雪,摩天輪的光給背景打下暖暖的光。
花思慕眼尾被風吹得微紅,唇上的車厘子的唇彩消失,留下的卻是更為自然的紅,有些微腫,嘴唇的邊緣暈開,透著幾分曖昧,瓷白色的臉更是美得傾國傾城。
韓漠的短發濕的一縷一縷,配合著他天神般冷硬英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