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隻有他與福陽公主知道這個密室,他又許久不回來。這樣一來,隻要福陽公主下去,就會被妖木所殺。
他生怕福陽公主在神都之內賣迷羅香,出事會牽扯到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以此法造成公主意外被殺的假象,是合理的。
如果再往深了想……
想要在神都繼續賣迷羅香是誰?想要收手的人又是誰?
這都不能完全確定。
若是他想要在神都賣迷羅香,而公主不肯,還有心戳穿此事,他下狠心將公主殺掉也未嘗不可能。
這樣一來,那他和九鞅諜子的牽扯可就深了。
……
張吉被誅邪衙門的人先押了回去,他身上的事情可以慢慢審。反正確定他有罪,具體背了多少事兒,慢慢查就是了。
但他最關鍵的一點沒撒謊,那就是他確實不是殺公主的凶手。
就算當時他沒有被打暈,也不至於帶上一名煉氣士再來殺人。
當晚的時間線……
應該是自己與福陽公主下密室的時刻,聞師姐他們那邊對張吉采取行動,然後又來臥室尋找過,沒看到人影。
而密室裡邊出事時,正趕上那名神秘煉氣士到來,殺了公主,將自己打退回去。
臨走前梁嶽還問過張吉,對於公主找好的那個談生意的人有沒有線索,張吉搖頭說隻知道是在當晚的賓客當中,可還沒來得及問。
想著想著,晨光微亮。
“呼……”
梁嶽吐出一口濁氣。
“放寬心。”聞一凡在旁邊說道:“至少現在已經排除了嫌疑最大的人,下一步的方向也很明確。”
“嗯。”梁嶽頷首道:“摸排應該也快出結果了。”
另一邊,一直跟隨在梁嶽身邊的淩元寶忽然一愣,“什麼結果?”
她感覺自己好像突然漏了一塊,剛剛聽完故事,還等著梁嶽思考完給自己講講案情呢,怎麼就出結果了?
聞一凡說道:“張吉沒有殺人嫌疑,無論他有幾分真話、幾分假話,凶手基本已經可以鎖定範圍了。”
“沒錯。”梁嶽道:“這一夜辛苦誅邪司的同僚們,摸排了當晚所有賓客。”
“怎麼鎖定的?你們啥時候商量的?”淩元寶懵懵地問。
聞一凡輕聲解釋道:“宴會當晚公主府的供奉和護衛一直在外圍把守,外人進入很難。但是內部活動自由,所以凶手的很可能就在賓客之中。”
梁嶽補充道:“那名凶手的修為雖然強於我,可也有限,要突破公主府的外圍警戒應該並不容易。所以大概率就在當晚賓客之中。在這邊的行動之前,聞師姐就已經讓他們開始摸排了。”
聞一凡繼續道:“隻要篩選出當晚的賓客中有多少煉氣士、各自是什麼境界、並且有沒有不在場的證據,都排除掉之後,剩餘的目標應該也不會太多。”
“是啊。”梁嶽微笑道:“現在才過去大半天,時間應該是充足的。”
“哦……”淩元寶眨眨眼,用拳頭捶了下手掌,“原來是這樣啊!”
頓了頓,她撓撓頭道:“你們是怎麼能……這麼快就想到這些事情的?”
梁嶽與聞師姐對視一眼,二人異口同聲道:“不都是這樣嗎?”
……
當晚梁嶽就在誅邪衙門內休息,第二天一清早,謝文西就帶著一份結果匆匆趕來。
“兄弟們連夜摸排,查出了結果。當晚參加了宴會、沒有不在場證明、並且有第三境以上煉氣修為的人,一共有四個。”
他一一說道:
“龍虎堂首徒,杜鐮。”
“南派禪僧,周玄慈。”
“趕考士子,魏康年。”
“定鉤王世子,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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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