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三名弟子並肩走出禪室。
在離開庭院之後,雷震開口道:“師尊方才說的事情,你們怎麼看?”
杜鐮答道:“師尊算計深遠,我們自不能及,隻照他所命行事即可。”
柳燈兒點點頭,道:“師尊屹立朝堂十餘年,自有他的謀劃,我們身為弟子,哪能儘數看透?”
“不是。”雷震摸了摸腦袋,問道:“我是想問,你們也覺得我笨嗎?”
“……”杜鐮和柳燈兒雙雙沉默了下。
隨即,杜鐮突然問道:“今天是彩衣節慶典的第一日啊,三師妹你要不要去逛逛?”
柳燈兒欣然應允道:“好啊。”
雷震怔了怔,“不是,你們?”
……
“老登,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王汝鄰大喇喇地迎上去,對著登雲子嘿嘿笑道:“怎麼到龍淵城也不說來找師弟敘敘舊。”
“哼。”登雲子一拂袖,半轉過身,“我和你沒什麼好敘的。”
“怎麼啦?”王汝鄰又挪到他的正麵,笑嘻嘻道:“還是因為上次我讓你帶我覲見掌玄天師,說想要回歸玄門,半路撿到兩株點金蘭就跑了的事?”
登雲子瞪瞪眼,“你還好意思提?”
“嗨呀。”王汝鄰道:“我想去見掌玄天師,本身也是為了點金蘭,那我直接就拿到了,既省了咱們的功夫、也不耽誤他老人家時間,多好的事情。”
“你……”登雲子指著他,憋了半晌,說出一句:“師門不幸,出此無恥之人,以後不要叫我師兄!”
“我也沒叫啊,我不叫的老登嗎?”王汝鄰攤手疑惑。
登雲子懶得再理他,轉身看了眼聞一凡,“咱們走。”
“老登!”王汝鄰招呼道:“我來是想找我徒弟去逛彩衣節的,你們要不要一起逛逛啊。咱們禦劍派正統,都很少湊齊了。”
登雲子毫不理會,隻是跟聞一凡說道:“近來街上魚龍混雜,你就先不要出門了,安心在家中靜養,尤其少跟他們師徒往來。”
梁嶽眨眨眼,“誒?”
裡邊怎麼還有我事兒呢?
聞一凡悄悄回頭和他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略有無奈。
待登雲子和聞一凡離開,王汝鄰才搖頭慨歎道:“老登這人,就是太死板。那我偷點金蘭,也是為了禦劍一脈培養人才,怎麼還記恨上我了?”
梁嶽弱弱地說了一句,“也不能全怪師伯……”
“當然,也有我的責任。”王汝鄰道:“問題是我以前名聲有點差,要是沒他領著,不一定能上去三清山,這才請他幫忙嘛。”
說得好像現在您名聲就好似的。
梁嶽訕笑了下,道:“那咱們這就準備去彩衣節?”
“也對,正事要緊。”王汝鄰轉過眼,忽然瞥見堂中坐著的薛白芷,立刻又是一個箭步竄過去,叫道:“薛前輩!我是小王啊,還記得嗎?上次找您求的靈植……”
薛白芷沒有回話,而是一翻袖子,爆開一團彩色霧氣,整個人頃刻就消失了。
梁嶽這下算是看明白了,在玄門正統裡,陳素是個不那麼講規矩的,還能和師父在一塊混跡。其餘的玄門正統修行者,真是不敢讓他靠近一點兒。
玄門之恥這個稱號真沒叫錯。
“嗨呀。”王汝鄰悻悻地籠了籠袖子,“薛前輩也有事兒哈,那咱們就出發吧。”
此時天色已近傍晚,有些等不及的姑娘已經身著絢爛彩衣、提著盈盈燈火,上街遊玩來了。商家們聯合請的遊街社火隊伍還沒出發,天街兩側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待。
商鋪的飛花要等過了夜半,也就是到了第二日才會懸上來,還沒到爭奪的時候。但街上的年輕武者都已經開始摩拳擦掌,等不及展示自己的修為了。
師徒倆離開誅邪衙門,還沒走出多遠,突然聽得一聲炮響。
嘭!
一駕高大的、幾匹馬拉著、載著各種雜耍賣藝的大車自北城起始,燃著烈火踏過天街。
彩衣節慶典,開始了!
早上好呀。
一早上起來有點嚇人,我爸媽昨天把車鑰匙丟了,找了一圈沒找著。
今早去發現車裡被翻了,本來就沒什麼東西,倒也無所謂,但是裡麵還多了一把片兒刀,就有點嚇人了。
應該是鑰匙就丟在車附近,被人撿走了,後來又來打開的,就是放把刀不知道要乾嘛。已經報警了,不過警察來就把刀拿走了,也沒查啥彆的,不知道能不能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