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角度,鬱方怕是看見永安侯了。
“在下逾規,妄言之處,還望夫人海涵。”鬱方話並沒有說透。
可魏伊人卻聽懂了,這會兒臉上火辣辣的都替永安侯臊的慌。
“多謝鬱大人提點,改日必讓侯爺備上厚禮,登門道謝。”這種人能開口,實屬不易,縱然魏伊人不打算管永安侯的事,可是你話得說到了,不能就乾巴巴的說一句多謝。
“不必。”鬱方的話不多,看著她已然明白,便衝著魏伊人點頭,領著自己的人上樓。小二在後頭熱情的招呼,看樣子他也是過來用膳的。
魏伊人目送著鬱方進了隔間,這才往下走。
“鬱大人這話何意?”香附狐疑的問了一句,側身轉頭,該是正好瞧見永安侯剛剛閒逛的位置,這才反應過來,“鬱大人真真是好心。”
魏伊人搖了搖頭,“朝中人提起鬱家,哪個不是戰戰兢兢的?這樣的人能是好心?”難得開口提點,估摸也是看在已故的老侯爺跟大公子麵上罷了。
也不知道,這禮部又有什麼事,鬨的鬱方這個吏部的都看不下眼了。
魏伊人讓香附留心一下,而後坐了馬車回侯府。
到的時候,鄭婉他們也都回來了,說是一眾人都去了鄭婉院子,魏伊人自不會去湊這個熱鬨。
徑直就回了自己屋子,正好下頭的人也打聽到了消息,說是皇帝已經下旨,等著秋日裡選秀。
這事已經在京城裡傳開了,若非侯府沒有適齡的姑娘家,魏伊人這邊估摸早就得了消息。
魏伊人聽後,也就說通了,雖說還有幾個月,可這是個大事,禮部該就忙起來了。
除了京城各府,底下官員也得準備,裡頭不少門道,可不是說幾個姑娘到時候去宮裡走一圈就可以。
當然,也不是說禮部所有人都忙著這一件事,你比如新去的,肯定不能負責這麼大事。可是人家有忙的確實是,腳不沾地了。
永安侯之前也沒個正當的理由,說告假就告假好幾日。今日魏伊人雖不知道永安侯是從哪接的鄭婉母子,可即便是抽著用膳的時間去接孩子,也沒耽擱辦差。可人家在忙,你抱著個孩子在外麵招搖過市,你讓旁人心裡能痛快嗎?
或者你休沐的時間,晚上,都成,偏要選這個時候。
真真是個棒槌。
想來永安侯還有理智,下午的時候聽聞回了禮部。
晚間剛到了掌燈時分,老太太那邊派人喚魏伊人過來用膳。魏伊人隨口應了一聲,心中升起一陣恍惚,今個該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怎麼還要去一起用膳?
起身活動了活動,晌午歇息過了,魏伊人就開始看鋪子的賬本,希望早點盤出去。現在愁的是臨街的鋪子價格自是要貴些的,可你又不能去大的地方掛出信息去,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隻不過許是因為起的猛,這心口處又覺得發脹。
出了院子,兩邊的丫頭們正在忙活著點燈,一路走來,倒覺得有些人多熱鬨。
“夫人安。”房嬤嬤依舊在門口站著,不過瞧著魏伊人明顯是有些拘謹的。
魏伊人嗯了一聲,抬腳往前走。老太太門上的簾子卷起來,進了屋子,聞著也沒從前的藥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