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書局也是有自己的請求。
那就是,以後再整理出魏白的詩,但凡問世的,都是交給他這邊印。自然,在價格上也是可以抬高的,一口要個價,以後就一直按照這個價。
畢竟,魏白消失了這麼多年,你若是能引起文壇的軒然大波也就算了,若是在眾多的文人墨客內銷聲匿跡,這個損失書局自己承擔。
聽著對方的話,看著是雙贏的局麵,可是魏伊人卻哼了一聲,若是魏白的詩,一定會再次火了呢?
“魏大姑娘,朝堂人才濟濟,便是翰林大學士也未必敢口出這樣的狂言,十幾年前的魏白,確實名揚天下,可如今,狀元都出來好幾個人,怎麼魏姑娘覺得,現在依舊沒有誰的詩句超過小太白?”書局的東家微微的抬眉,多年的摸爬滾打,讓他的在一瞬間迸發出了威壓。
他以為,魏伊人一個下堂婦一定硬不起來。
卻沒想到,魏伊人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書局的人,“這是我的事情,我隻想按照平常的規矩辦事,是輸是贏我自己亦能承擔。”
書局這邊說的好聽,無非就看上了魏白的詩句,借機討價還價罷了,往後若真的是一詩難求,那價格可是不可估量。
畢竟,魏白已經不在了,印一首就會少一首。
當然,若真掀不了什麼浪花來,人家書局這邊直接倒打一耙,說懷疑不是魏白寫的,直接中斷合作,你這種事是沒法衡量的。
書局東家的話騙騙小姑娘可以,可卻騙不了魏伊人。
東家瞧著自己的想法被識破了,並沒有惱羞成怒,隻是淡笑著說道,“都說小太白得一佳偶,當時兩人的情愛也讓人諸多羨慕,倒是我犯了錯,忘了魏家並非隻書生門風。”
畢竟,杜氏可是正兒八經的買賣人。
“魏姑娘當知道,我不僅是讀書人,更是商人,我們都是商人。”這東家的一句我們,裡頭的意思很多。
朝廷是重視念書的人的,甚至書局都不用向朝廷交稅,這般以來除了官家,京城下頭也有好幾家書局甚至都超過了官家的。
而且,官家印冊的話,審批程序繁瑣,不定得等個大半年,一首詩等個大半年,若起不了波瀾,人家肯定不會再給印,所以跟下頭的書局合作才是最合適的。
而這些他們,該就是這一些人。
魏伊人思量一下,如此確實能聯合過來,若是賺了銀錢這些書局可以按比例分,所以魏伊人投這家不行,再換一家怕也不行,隻能接受對方的提議,隻要名,不要利。
魏伊人手指輕輕敲著桌麵,“此事,不能相讓。”
名利,自然都是捆綁在一起的,若是魏伊人今日答應了,這跟給彆人做嫁衣有什麼區彆?
他們能聯手欺負魏伊人一次,說不定就會有下一次。
今日說出讓利,明日提出讓名怎麼辦?而且,所有的詩句都是從書局所出,讀書人所追捧的,自然也是書局了。
當他們都擰成一股繩子來說,這種狀況是很危險的。
書局的東家許是覺得胸有成足,“魏姑娘莫要急著拒絕,好生的思量思量,過幾日我再登門。”
說完,還從袖子裡頭取出了香附之前過去的詩來。
原本,已經答應要印入冊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