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隨口一句閒聊。
可是,既然提起人家肯定要問,怎麼沒瞧見,莫不是他先來的?
鬱方都不用多說,隻隨口一句,他家中似有急事,或是夫妻間起了爭執。這話傳出去,自有人去千方百計的打聽。
魏伊人終於知道,為何看鬱方似乎總是很平靜,因為上位者根本就不需要因為點小事歇斯底裡,他就這麼隨口一說,自然有人去做他想做的事。
要是將鬱方誤以為是好心的貓,隻能說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廣廷得了鬱方的吩咐,騎馬走在魏伊人的馬車旁。
今日中元夜,好些出嫁女是不能上墳裡燒紙,多在十字路口燒些紙錢,等著走的僻靜的地方,那一聲聲的哭喊聲,多少是有些瘮人的。
尤其魏伊人住的地方確實算是偏的,大晚上的也沒多少人,空空蕩蕩的更是讓人心裡發慌。
魏伊人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心緒平和。
想著,等著過幾天就搬家。
回到自己院子,香附將書冊取來給廣廷,又按照魏伊人的吩咐,給了廣廷一些糕點,大晚上的讓人跑這一趟,也是不容易。
廣廷倒不是客氣的,樂嗬嗬的全都接了,“姑娘平安歸家,我也好回國公府複命。”
臨走的時候,廣廷故意說這麼句話。
省的自己的主子,白做好人。
隻是他走後,香附臉色不太好看,“姑娘,廣廷那人嘴是個沒把門的,您莫要往心裡去。”
不冷不熱的來這麼一句,好像他來不是拿書冊,是來專門送自家姑娘一樣。
他們什麼關係,又不熟,你要是讓外人聽見,得怎麼想自家姑娘?
“往後見了他們,避著就是,許是人家在敲打咱。”畢竟,人家清風霽月的君子,平白的人指著鼻子那麼說,心裡肯定彆扭,廣廷也是在護主罷了。
左右現在人情也還了,以後還是少打交道便是。
廣廷不知魏伊人所想,不然定得後悔的扇自己幾巴掌。
不過魏舒寅也著實放肆了些,來京城是沒受的苦,讓她到現在還是無法無天的模樣。
魏伊人思量片刻,隨即附在香附耳邊低語,她們雖然離開侯府了,可是想要讓什麼話傳進侯府,還是很容易的。
七月末的時候,魏伊人就搬去了新房子。
如今,是她自個的房子了。
這次,上門道賀的人可不少,尤其周圍人家都是做官的,從前就識得的人來了也就算了,周圍的人可以牽扯上鄰裡鄰居的,過來湊個熱鬨也是正常。
周氏已經出廟裡回來了,因為感激魏伊人給她出主意,帶了厚重的賀禮親自登門,除了周氏準備的,尚書夫人也給備了一份,婆母都拿了,尚書府長子少夫人,肯定也不能少了。
禮部尚書這麼抬舉魏伊人,以後魏伊人處事,旁人自也會給她幾分薄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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