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從前的隱忍,還是五年的錯誤付出,都將是魏伊人的籌碼,坦坦蕩蕩的放在眼下,讓禮部尚書審判。
禮部尚書轉動扳指的手一頓,突然冷笑一聲,“旁人十年寒窗才能有的前程,你憑何輕易的得到?”
輕易嗎?魏伊人不覺得。
她從前的每一次挫折,每一個絕地翻身,都是她的底氣。
若真的靠十年寒窗,一朝科考,魏伊人自信未必會輸給其他男人。
禮部尚書心裡也明白,他這話很是不講道理,可偏偏他就要這麼說。
明明他已經用了魏伊人的法子,可是似乎想著是白用了?
無論魏伊人心裡如何覺得委屈,麵上卻不顯,“大人當知,若有我的才情心思的男子,未必肯安心的於幕後。”
做旁人一府幕僚。
人家完全可以拚一個更明堂的前程。
而魏伊人是女子,她願意從更低的地方做起。
更甚至,魏伊人慢慢的抬頭,“您嫡出共兩子,難道不希望,人人都有出息?”
禮部尚書的資源,多是更傾向於大房,可是若是二房也有能力爬上來,一門雙傑豈不是更好。
當然,也彆說禮部尚書不想,你若是半分沒有野心的人,不可能坐在如今這個位置上。
而且,二房那邊也不一定沒這個心,周氏看著直來直去的,可也不傻,不一定就看不出魏伊人的目的,不過是牽線縱容。
而且,周氏也不隻一次說過,每次都被嫂嫂壓著,也想著能出頭,這怕也不僅僅是她自己的意思吧。
魏伊人說的沒錯,人家男子願意入府做幕僚,要麼就是禮部尚書的,要麼就是大房的,誰人家給嫡次子做幕僚。
而且,這又不跟皇子爭一樣,爭個皇位。
有禮部尚書親自把關,肯定不能說是兄弟之間相鬥來,若起這個心思,被禮部尚書發現,隔日就能就給處死了。
所以,扶持禮部尚書二房,這就跟幫著他另立門戶一般的難。
聽了魏伊人的話,禮部尚書勾了勾嘴角,“你倒是很自信。”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你莫要忘了,我管著天下讀書人,想要與我攀上關係的不在少數。”
與其用魏伊人,何不如用一些商戶子弟?一個不行,再還一個。
天下之大,人才濟濟,隻要自己想,有的是人。
魏伊人緊緊的抿著唇,“若大人有那個時間,心思,精力,我自然無話可說。”魏伊人在京城五年多的表現如何,都能看見的,人品他自不用懷疑。
禮部尚書的茶杯啪嗒一聲放下,“可你,畢竟是個女子。”
參與朝堂之事,多有不便。
縱然太後之前垂簾聽政,女子不得乾預朝堂的事,已經廢除。可是,聖上親政後,雖沒有恢複律法,可大家默認了,將女子排除在朝堂之外。
“回吧。”禮部尚書一甩袖子,便就無話了。這,就是見了一麵後沒瞧上魏伊人?
魏伊人到院子的時候,天邊下起了蒙蒙細雨,如同魏伊人現在的心情。
“魏姑娘莫要往心裡去,你如此聰慧,定能謀得更好前程。”劉夫人將人送到門口,如今也隻能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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