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都拒絕了魏伊人,那不可能魏伊人厲害的都能讓鬱方想著收在麾下。男子女子,很多時候就是那檔子心思。
隻是,香附不好說,總不能因為人家給你個好臉,你就覺得對方要納了你吧?
滿腹的心思,隻能壓在心中。
想著若是鬱方真是有了男女之意,這書冊中寫的,定然如紅豆般暗送相思的字詞,等著打開自見分曉。
香附站在魏伊人的後麵,屏息凝視,終於書冊打開了。
香附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冊子裡沒有一個字能看出男女之意來。至少香附看的是如此。字裡行間內,是男子平定江河的抱負,是上馬殺敵的意氣,更是上位者江山永固的豪情。
鬱方的字,寫的是真漂亮。
隻是,看了鬱方寫的東西,魏伊人臉上多少有些繃不住了。若非鬱方地位太高,沒必要跟自己計較,魏伊人都懷疑,他怎麼可能是來請教自己,這是來羞辱自己的吧?
你寫的這麼好,便是翰林院大學士人家都不好點評。
這下,來活了。
魏伊人肯定指點不了人家,但是若什麼也不寫就這麼還回去後也不行,所以得寫個你看到鬱方的東西後的所思所感。
說白了,就是不著痕跡的拍馬屁。
魏白的詩詞風格跟鬱方的大不相同,因為魏伊人受父親的影響,多是魏白的風格,很多典故也都是從魏白的詩中學來的。
對於鬱方這邊的,反而沒有那麼多的把握,得一頁頁得翻找書冊,生怕會錯詞的用意。
下筆的時候,魏伊人先草擬寫了一篇,再謄抄出來。
每一個字落筆都小心,生怕寫錯了字。
而且又不能耽誤時間,得今個就寫出來。魏伊人忙得連如廁的時間都沒有了。
等著將筆擱下後,魏伊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心裡問候了鬱方一百八十遍。隻覺得他是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沒活找活。
而後讓香附連忙將這冊子跟自己的樣書送到尚書府周氏跟前,讓她幫忙給自己送到國公府。
下頭的官員,誰不想巴上國公府的關係,你去跑一趟,除了書冊總不能空著手,送點東西進去以後也好說話。
再則,在他麵前露露臉總沒差的,萬一有什麼差事能想起他呢?
“姑娘,您說鬱大人會起疑嗎?”香附安頓好一切後,有些不安的湊在魏伊人跟前問了一句。
魏伊人搖了搖頭,“我們與他又不熟,他不會了解書局與咱們的約定。”
那麼大的官,平日裡需要操心的已經足夠多了,哪裡還想這種小事?而且,自己表現的很積極,晚上就給送過去了。
正常都不多疑。
隻是他正常嗎?魏伊人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多想。
也許他與那張夫子一樣,是個詩癡呢?
不過這麼一忙,暫且將白日裡的不快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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