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鄭家老侯爺到底是有功之臣,您身正自不怕影子斜。”魏伊人原想著勸幾句,畢竟罷爵的事不算小,免得引人揣測,倒不如就此作罷。
鄭路也得了教訓,想來以後也不敢胡亂攀咬人。
鬱方並沒有去扶魏伊人,而後突然出聲打斷了魏伊人的話,“若本官說,本官心中有愧,被人戳中心思,惱羞成怒呢?”
鬱方的話,擲地有聲,無半分遮掩。
隻是,他倒是坦蕩的說了,可落在魏伊人的耳朵裡,無疑於平地驚雷。
之前一直覺得鬱方溫和有禮,今個發這麼大脾氣,魏伊人才見識到鬱方的另一麵,突然間來這麼一句,嚇的魏伊人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香附原是立在門邊等著伺候,鬱方這話一出,嚇的香附身子晃了一下,這是她能聽的嗎?
香附趕緊屏退了左右。
隻是等著回神後,香附又將心提了起來。
她就覺得鬱方不對勁吧,果真不是她想多了,鬱方就是這個意思,他要納了自家姑娘?
香附擔憂的看向屋子,與人為妾注定是要受委屈的。
現下鄭家倒了,魏家二房也倒了,魏伊人憑著魏易安的名號,也許能再尋到營生呢?
天高海闊還有指望,可若入了內宅,還不是當家夫人,魏伊人的日子隻能是一眼望到頭了。
因為,一旦為妾,你想要抬為正妻,尤其是鬱家這樣的門第,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鬱方今日擺了皇家的架子,魏伊人又如何的拒絕?
要是裡麵的是鄭家,香附都敢直接進去拚命,不讓他們糟踐自家姑娘,可偏偏裡麵是鬱方,你要是讓鬱方生氣了,他都能隨口說血洗鄭家的話,那強占自家姑娘也不過在一念之間。
香附越想越害怕,在無措的時候,抬頭看見一旁閉目養神的廣廷,他滿臉的從容,看樣子已經知道他家主子的心思。
畢竟,魏伊人到底是嫁過人的身份,也不是妄自菲薄,而確實是,自家姑娘的身份,給人家當通房也都是高攀。
廣廷若是剛知道鬱方的心思,該是為他家主子發愁才是。
屋子裡頭,安靜的落針可聞,魏伊人緩和過來,隻能乾笑一聲,“鬱大人說笑了。”
鬱方看魏伊人拘謹的模樣,不由的歎息,明明前些日子他們還相談甚歡,今日卻好似又成了陌生人,“嚇到你了?”
鬱方溫聲說了句,抬手示意魏伊人起身。
他靠在椅子上,暗笑自己的衝動。已經有幾年,自己沒有如此的失態過了。
劉家的事,鄭路不知道,可是鬱方在劉尚書求到聖上跟前尋太醫的時候,便已經聽說了這事,今個太醫回宮複命,才稟報了劉二公子的病情,鬱方怎麼也沒想到,劉二公子竟然得了絕症。這廂鬱方從宮裡出來,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騎馬直奔魏伊人這。
沒想到,剛到就聽見鄭路這個不長眼的在這門口大放厥詞給魏伊人添堵。
當下鬱方的火氣就上來了。
從前是有禮儀的枷鎖,讓他不敢思不敢問,後來憐惜魏伊人的誌氣,他就算有心也是暗搓搓的幫忙,而今,他到底憋不住,敞亮的站在人前,就是要將魏伊人護在身後。
哪怕,驚動了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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