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魏伊人這麼說,鬱方似是鬆了口氣,“欽天監算日子,自然多方考量,許是,每年合適的日子也不多。”
所以,才能算到下個月初。
要是尋常的先生,或許每個月都能算出合適的日子。
“此事,若你沒有意見,我便著實讓人安排了。”左右,也不用魏伊人出力。她隻需要出個人便是了。
話都這麼說了,魏伊人也隻好隨鬱方去了。
不過,倒也還客氣的說了句,若是遇到她能做的事,就莫要與她客氣。
兩人商量了幾句,瞧著時辰也不早了,鬱方看了一眼外頭,月明星稀,“今日,怕還得叨擾魏大人。”
魏伊人抿了抿嘴,沒有即可應下。
思量片刻才說道,“那就勞煩魏大人,去外頭住客棧吧。”
魏伊人這不留情麵的話一出,鬱方愣了一下。
人都說萬事開頭難,他明明已經借口醉酒,在這住過一夜了,怎麼魏伊人今日突然翻臉了。
看鬱方不說話,魏伊人放緩了語調,“鬱大人考量是周全,自是不會引起外頭人注意,可是鬱大人的家裡人呢?”
你要是偶爾在外頭有事住一次就算了,住的次數多了,國公府肯定會有人注意到。
鬱方留在這的衣裳,以及廣廷同香附說的話,都表明了他們的心思,不單單隻是在這一日兩日。
尤其,鬱方跟家裡女眷怕有不和睦的情況下,這種事更得避免。
他倆都不是頭一次成婚,雖說不像那種未出閣的姑娘家含蓄害羞,可也不至於,自己恬不知恥還未成婚就跟男人成日裡耳鬢廝磨,明明下個月都要成婚了,連這幾日都等不了了?
太後什麼事都能做,那是因為人家的位置已經在那放著了,要是魏伊人是太後,自然也不會在乎那麼多。
魏伊人將話說的明白,兩人之間也沒什麼誤會,鬱方起身抱拳,“是鬱某思量不周。”
“倒也沒什麼大事,讓香附領著廣廷,將鬱大人的衣裳收拾出來。”正好,將之前的披風,也一並給鬱方送過去。
廣廷在收拾衣裳的時候,還滿心的不解,怎麼好端端的突然鬨的這麼一出。
兩個人明明之前相處的不錯,廣廷還以為,按照鬱方稀罕魏伊人的心思,在成親前都會住在魏伊人這,沒想到,才一天就被掃地出門了。
廣廷在心裡暗暗的嘲笑了鬱方,他倒是忙活了好一陣,各種心思都花了。這算是,一頓操作猛如虎,然後沒起任何的作用?
天色不早,魏伊人親自去送鬱方,月下,兩個人的影子交疊,寬大的袖子被風吹起,看著影子似在手拉手,極為的親密。
鬱方低著頭,在心中暗暗的思量。
看他不說話,魏伊人還以為鬱方心裡不高興,“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鬱大人這些事,莫要往心裡去。”
不能因為一次考慮不周,就這般的頹廢。
鬱方抬頭,真心的說一句,“謝謝魏大人寬慰。”
他是內疚嗎?顯然不是,更多是不能跟魏伊人同處一個屋簷下的失落。
廣廷坐在前頭駕著馬車,“主子,您這到底行不行?彆成親後,還一口一個魏大人鬱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