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問,四弟現下處境如何?”魏伊人光知道楊氏拿著鬱謹出氣了,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做的。
“還管這些事?不覺得累?”鬱方從桌案上,拿起院判留下的字跡,上麵寫著有孕需要忌口的東西,鬱方想著貼在床頭一份,每日裡一起來就能看見,他得將這上麵的內容背過。
看魏伊人難得瞪了自己一眼,鬱方趕緊把鬱謹的處境說出來。也是,雖說分家了,可到底也是一家人,魏伊人早知道也能心裡有數。
鬱方著實好奇,鬱謹難得得了這前程,如今被楊氏壓住了,會想什麼法子反擊?
或者,會不會是自己最不希望的樣子?
因為要試探,所以得放任鬱謹吃點苦。
魏伊人點了點頭,她也正有此意,現下確實是個好機會。
看魏伊人的被子掉了一點,鬱方一手拿著紙,另一隻手不忘給魏伊人扯了扯被子,“莫要凍著了。”
“地龍燒的這麼熱,我便是什麼都不蓋也凍不著。”魏伊人無奈的攤了攤手,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有喜之後,下頭的人一個個比伺候祖宗還上心。
自己之前也算是走南闖北的,現在一有孕,突然成了紙糊的了,什麼都不能動。
當然,魏伊人也不是不知好歹,就是故意打趣讓大家都放鬆一些。
有毛病咱就找大夫治,沒毛病咱這就當個正常人。
“行,行,行,一會兒我領著你騎馬成了吧?”鬱方順應魏伊人的話胡說幾句,也是自在一些。
夫妻倆笑上一陣,鬱方又提起加門加鎖的事,魏伊人很是高興。
對於這樣的決定,魏伊人當然是滿意的。
他倆都是朝廷命官,肯定什麼都不缺,可是不缺又如何?屬於自己的那份憑什麼讓旁人給占了?
若說兄弟們是好的也就算了,一個個都睜著眼等著不知道算計誰呢,你要是留了東西給人家,人家不定不會說你一個好字。估摸還想著是人家母親厲害,這是鬥的鬱方開始認慫了?
說完魏伊人又忍不住笑了一聲,大概是自己身上還留著商賈之血,就是重利。當初跟鄭家和離,魏伊人反應就是怎麼樣能多拿回自己的銀錢點。
“什麼商戶不商戶的,我瞧著就是個正常人。”鬱方將紙在床頭貼好,上下打量一番,確定坐著能看見,躺著也能看見。
魏伊人拉了被子躺了回去,嘴角的笑意都勾不住了。
怎麼說呢,鬱大人真的挺會安慰人的。
從前話少大概是因為不方便說,或者不好意思,可是仔細想想那麼心細的人,總能設身處地的為旁人考量的人,又怎麼可能不貼心。
都說男子多粗獷,性子天生的粗枝大葉,可是狗都能知道的事男人怎麼不知道?說白了,就看他又多想了。
魏伊人心中盤算著,等著快過年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去廟裡求個平安符,求菩薩保佑,保佑鬱方長命百歲的活著。
次日,鬱方沒去上早朝,他也專門告了假,要親自處理事。
因為不用上早朝,鬱方起來的有些晚,出門的時候太陽更是升的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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