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兒孫自有兒福。”老太太擺了擺手,不再想這些讓她頭疼的事。
外頭,國舅下令讓人將四姨娘的屍體扔出去,一個姨娘不配入祖墳,而且還是自戕的姨娘,不吉利的。
國舅再色令智昏,也還不至於到破壞祖宗規矩的地步。
鬱謹先被壓下去,容後再議。
國舅大概是怕鬱方找他理論,交代完此事後,跑的比兔子還快。
“嫂嫂,今個您受驚了。”鬱旭跪的時間有些長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到底還是挪到了魏伊人跟前。
今日這事雖不是鬱旭所為,可到底跟他們有關係。
“無礙。”魏伊人搖了搖頭,今個鬱旭也挨了罵,大家就算是扯平了。
鬱旭還要說話,被後頭起來的鬱潤踹了一腳,“你給誰當兒子呢?沒看著母親身子也不好?”
楊氏現在走路還走不穩呢。
鬱旭回頭瞪了鬱潤一眼,“二哥,你講些道理。”
要不是因為他們內鬥,如何能連累魏伊人?
呸!
鬱潤白了鬱旭一眼,“傻子一個,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銀子呢,蠢出山的東西。”
鬱潤這明顯是在陰陽魏伊人。
鬱方當下便有些惱火,抬腳就要往鬱潤身上踹。鬱謹在這闖出的禍事,你怪的著魏伊人嗎?早知道就不讓魏伊人管,直接就讓鬱謹陷害你母親成功。
反正鬱方已經拿到證據,可以收拾鬱謹,怎麼收拾不是收拾?
而且,彆以為鬱方不知道,就光這一身的酒氣,就知道他在哪裡鬼混。出事的時候人不在,沒事了跑來當孝子來了。
隻是,鬱方的腳還沒挨著鬱潤呢,一直在一旁的地盧,直接衝上去咬了。
剛才那血腥味,一股股的刺激著地盧,它在旁邊呲著牙,早就在備戰狀態了。
鬱方這一抬腳,地盧像是收到了指令,直接一下子衝了過去,照著鬱潤的腿就咬上了。
“你個瘋狗!”鬱潤連忙掙紮,隻是他越掙紮,地盧咬的越緊。
當地盧一擺頭的時候,鬱潤直接被甩的倒在地上,左右的下人拿著棍子,可誰也不敢往大少夫人的愛犬身上招呼。
楊氏倒是著急的大喊,可是有什麼用呢,她這走也走不下來,還得讓人扶著。
最後還是香附在一旁扯住了地盧,雖說冬日裡鬱潤穿的衣裳厚,可這會兒已經被地盧咬的鮮血淋漓,楊氏都嚇的失聲了。
還是鬱旭反應過來,讓人趕緊去請府醫過來。
“方哥兒,你就這般縱容孽畜傷人?”好半晌楊氏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尤其是看到香附沒有責罰地盧,還在那一個勁的安慰的給地盧順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香附暗搓搓的白了楊氏一樣,今個地盧也受驚了,自是要好生的安撫。
“主要是二弟嘴賤,怪不得旁人。”不等鬱方說話,魏伊人在旁邊涼涼的開口。
楊氏當下就惱火了,“我跟我兒子說話,與你有什麼關係?”
她現在是國舅的妻,叫鬱方一聲兒子,理所應當。
鬱方的眼神瞬間像刀子一樣掃在楊氏的身上,“我叫你母親你是母親,不叫你母親,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給臉不要臉!
鬱方這兩天是忙,沒空騰出手來收拾他們,可不代表不知道,鬱潤挨咬也不無辜,他背地裡穿梭著國舅討好皇帝,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現在還當著自己的麵,說三道四的陰陽魏伊人,給他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