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聰慧,定不會負娘娘所期。”國舅連忙補充著。
太後卻是不耐煩的白了國舅一眼,“這裡沒有外人,兄長說話不必這麼端著。”
跟前沒有外人,自己兒子什麼樣太後能不清楚?若真是聰慧,何至於鬨到現在的局麵。
君不君臣不臣的,好似要亂套了。
國舅被太後嗆聲,趕緊低頭。
說起朝中的事來,楊氏也插不上嘴,隻能在旁邊乾聽著。
等著終於可以離開了,心思一放鬆下來,在那掩嘴打哈切。
魏伊人這邊肯定要私下跟葉晨說話的,她跟鬱方先在太後宮殿等著,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再去葉晨那邊。
葉晨見魏伊人的時候,並沒有在殿裡,倆人都穿著大氅,去亭子裡小坐。
左右的婢子屏退,壓低聲音便能說體己的話,不像大殿裡頭,隔牆有耳。
“娘娘。”魏伊人伸手,一開口便心疼的紅了眼眶。
葉晨拉著魏伊人坐下,明明已經瞧見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是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如今,我覺得我卻像個女支子一般了。”
從前是不得罪皇帝,現在是仔細揣摩,滿心的思量,隻想著討好皇帝。
就好像,女支子討好恩客一般。
“娘娘,這話說不得。”魏伊人搖頭,哪裡有姑娘能這般的輕賤自己。
葉晨低著頭,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魏大人可知道,我如今認得了好些字。”就是今日那份自省書,都是葉晨念皇帝寫的。
人啊,不逼自己一把,根本就不知道你能達到什麼境地。
看太後的反應,這冊子該是寫的情真意切的。
說到這,葉晨明明都氣的咬牙了。
皇帝自私且有貪婪,他想要權力又沒能力,宮裡的變化皇帝已經發現了,他終於是害怕了,覺得太後動真格了。
他,隻想保住自己的權力。
“鬱大人安排人送的消息我知道了,可是我想生下這個孩子。”最好,能生下個兒子。
葉晨臉上都是苦澀,“我出不去了。”
皇帝說愛自己,可是他卻砍斷了她所有的一切。手上的繭子,用力的胳膊,粗鄙的言論,以及可以依靠的家人。
葉晨沒有法子,她已經連累了葉鐸,不可能再連累旁人。
她想要在宮裡自由些,至少能夠自由的讓葉家其他人知道自己安好,這些利益,隻能葉晨自己去爭取。
葉晨學會了虛以委蛇,學會了哄著皇帝給自己的自由再多一些。
學會,在皇帝陰晴不定的脾氣中,找到他所在乎的每一個點,也讓自己平安。
“娘娘。”魏伊人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勸。
葉晨摸了摸眼角,麵上始終還是笑著,“如果注定有人當佞臣,那,這個人便是我吧。”
葉晨沒有誰能指望,葉家的下場,能指望誰?
太後是清明的,可是太後也是皇帝的生母,所有掌權人都是皇帝的親人,皇帝稍微低頭,他們都心軟了。
葉晨學會了察言觀色,看懂了國舅臉上的滿意,看懂了太後麵上的猶豫,也看懂了鬱方臉上的為難。
所以,隻能自己靠自己。
她如果正麵硬剛,求太後做主,待人家母子和好,受傷的還是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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