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這才說完,人群中又是一陣驚呼。
皇帝被人拉著不得自由,情急之下,竟然用頭去撞跟前的人,他這一下極為用力,跟前的人被撞的一下子頭暈的跌坐在地上。
皇帝抬頭的時候,眉心已經滲了血。
皇帝龍體的受損,這自然是天大的事。下頭的人這就忙的厲害,甚至有人請示太後,是不是該將皇帝放開。
太後煩躁的揉著眉心,太後沒有理會下頭的人,而是看向魏伊人,“邊關的將士得穩一穩,你執筆代哀家,寫下書信安撫。”
葉老將軍出事,看皇帝這樣,死活不願意放葉晨。
主要是,葉晨這小產了,太後也不可能直接送出去宮去,還得將人的身子給養好了。一耽擱時間,就怕軍中人多想。
邊關錢大人跟魏伊人有交情,再加上當時鬱謹的事,魏伊人親自上書太後,她的文采太後自是信任的住。
出了這麼大的事,難得魏伊人如此冷靜,自是能成大事的人,太後還是能放下心的。
“好,臣先去忙,娘娘也要保重鳳體。”魏伊人點了點頭,越到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
魏伊人也有身孕,不能讓她在宮裡待的太久,太後連連點頭,讓她先回去。
葉晨這邊太後親自守著,定然是要保葉晨無礙的。
宮裡的風,如同記憶裡的每一次一樣,凍的人發慌,哪怕手裡麵還捧著手爐,魏伊人也是這般感覺。
鬱方跟在魏伊人的身側,魏伊人不說話,鬱方也沒有開口。
魏伊人看著是冷靜,可從之前的事,鬱方能知道,魏伊人不是不氣,而是將心思壓在心底。
上了馬車,鬱方一言不發的搓了搓魏伊人的手,想著給她暖和過來。
“我能受的住的。”到底是魏伊人看開口,她看見鬱方的金冠在燭光下閃閃發光,便想起皇帝,披頭散發的,好生的狼狽。
“我是謀士出生,若不能做到冷靜,如何配這兩個子?”單是謀算嗎,人家主家難道就沒有?你作為謀士,隻有在出現突然狀況的時候,才能顯出你的跟本事來。
就好像當初,高立以人為食,要跟邊關將士們拚命,魏伊人依舊能快速的想到法子。
邊關的局麵,可不比現在的局麵鬆。
她是邊關朝堂摸爬滾打的魏大人,不是隻知道攀附男人的嬌弱花,所以鬱方不必太考慮自己。
她相信,葉晨能扛過來。
魏伊人眼神裡都是真誠,甚至沒有一絲的算計。
鬱方緩緩的閉上眼睛,伸手將魏伊人攔在懷裡,“我都省的。”
沒有自己,魏伊人也能過的很好。
聽鬱方說這樣的話,魏伊人笑著打了一下鬱方的胳膊,“莫要這麼說,我可沒這麼自信。”
朝堂上沒有鬱方周旋,就魏伊人斬殺高立使臣的罪名,也得被下頭的人剝上一層皮去,仕途怕是早已止步,哪裡還有如今?
魏伊人可不貪功,是自己做的她認,不是自己能力能達到的高度,魏伊人可不敢什麼都攬。
鬱方,功不可沒。
朝堂可以沒有魏伊人,也許會有千千萬萬個有報複的少年,可是卻少不了鬱方這一個定海神珍。
分工不同罷了。
一個是乾活,一個是定決策。
回到國公府,倆人都沒去看葉鐸,怎麼去看?節哀兩個字說的輕巧,一樣也沒有什麼用。
隻能讓下頭的人盯著點,莫要出事。
鬱方這邊也讓大夫,給魏伊人把了脈,不管如何還是開了安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