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還笑著,聽了這話有些不解的看向鬱方,“這是何意?二弟來了?”
鬱方點了點頭,“我一回來就讓人去叫他了。”
說完擺了擺手,示意跟前的人退下,“讓他等著!”
年紀輕輕的毛病一堆,等一會兒就頭暈了?直接讓府醫候著,倒是要瞧瞧鬱潤有什麼毛病。
“你若是有事,先去忙便是。”魏伊人催了鬱方一句,成日裡這麼累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還用得著鬱方這麼守著?
鬱方將人往跟前拉了拉,“我是小孩子,成了吧?”
所以,是自己離不開魏伊人。
魏伊人笑著推了鬱方的胳膊,嘴角卻是壓不住。
說不上為何,一看見鬱方就忍不住的想要笑笑。
看著魏伊人實在害羞,眼神回避,都不敢看自己了,鬱方這才站了起來,“罷了,我去去就回來。”
魏伊人嗯了一聲,說是不敢看,可還是忍不住瞥一眼,再瞥一眼,手搭在椅子上,明明是側著身子對著鬱方的,可卻將鬱方看的清楚。
其實,隻要不對上鬱方的灼熱的目光,自己也是可以看他的。
外頭,鬱潤在正廳來回的踱步,“兄長什麼時候過來,你們到底有沒有稟報?”
“你很著急?”鬱方抬腳進來,明明倆人都穿著常服,可鬱方一進屋子,單就氣勢上便將人壓倒了。
鬱潤甚至想也不想的就低頭。
等著反應過來,手上已經恭敬的做了請安的姿勢。
猛的甩下雙手,“兄長這是何意?是因為我白日裡跟嫂嫂爭論的事嗎?同僚為官政見不合乃是常見,兄長這麼護短,還將嫂嫂送到朝堂做什麼?直接關在屋裡嬌養著便是。”
鬱潤這麼說著,覺得自己很是有道理。
你們雖是夫妻,可是在朝堂上也應該各是各的,任何人都不會說將魏伊人當鬱方一個敬著。
鬱方微微挑眉,“說完了嗎?”
鬱潤挺直了身子,卻固執的不應一聲。
好像這般,就能說明他占了上風。
“我讓你抄寫的東西,你寫完了嗎?”鬱方卻沒提魏伊人的事,魏伊人也一直不讓鬱方插手她的事,她自己也可以。
鬱潤一聽是內宅的事,暗自翻了個白眼,“自是寫完了,一會兒讓人給兄長送來。許氏的屋子,我也沒再去過。”
鬱潤說的理直氣壯,好像鬱方想要理由拿捏他,他卻準備的很充分,像是打了鬱方的臉。
看著他這不可一世的模樣,鬱方抬腳就踹了他一下,沒有使用全力,卻足以讓鬱潤的身子踉蹌一下。看著他在自己跟前,高揚著頭,自己就瞧著他不順眼的厲害。
鬱潤手扶住椅子,回頭惡狠狠的瞪著鬱方,“兄長這是仗勢壓人?”無緣無故的,開始動手了?
“我交代你做的事,我不要你便不給了?你對的你的上司也是這般態度?鬱潤,你要知道你現在住的吃的都是我給的,你若沒有自立門戶的打算,就給我夾著尾巴做人!”鬱方作為長兄,作為國公,沒有聽他大呼小叫的道理。
鬱潤氣的雙手緊握,可是除了緊咬嘴唇,卻說不出其他的。
看著鬱潤不服氣的樣子,鬱方直接再次抬腳,這次鬱潤反應倒是快了,連忙往一邊躲了一下。
就這躲的一下,頗有一種老子教訓兒子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