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昨晚的睡眠還滿意嗎?若是不滿意,我們還有很多備選地方,以及各種風格的府邸可以安排。”
清晨,大克宮主體建築的一套客房裡,女特工小心向葉捷問道。
“感覺很好.我沒住過這麼豪華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話,叫我葉捷或者修女就可以了.我並非神使。”
看著窗外的教堂建築,葉捷昨晚已經確定了那就是自己想要找的聖母升天大教堂。
老師說自己家族的聖物就埋在這個教堂的聖水池下,但自己該怎麼拿呢?難道直接開挖.還是說,這其實也是一種考驗?
女特工順著葉捷出神的視線看了幾眼,目露思索:“好的,葉捷修女早餐安排在八點,維奇總統希望能和你一同進餐.”
“嗯,麻煩你們了。”
本以為昨晚來到就會跟總統見麵的,沒想到他們安排到了第二天一早。
葉捷來莫城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惡魔的進一步肆虐,跟官方會麵交換一下相關情報也有好處,能少一個人被惡魔所傷是一個。
“那我這就下去準備。”
女特工告辭,出門後,跟另一人交代好,然後進了不遠處的房間,跟一直等候的維奇總統進行彙報。
“她一直在看升天教堂?”維奇聽到這個情報,微微皺眉。
“是的,直到我離開,已經盯著聖母升天教堂超過一分鐘了,那個窗戶還能看到天使長大教堂和東麵園林,不過神使大人似乎並不在意這些。”特工如實彙報。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將早餐安排好。”
“是。”
特工離開後,維奇沉思片刻,還是撥通了大牧首的電話。
接近八點,女特工帶著葉捷出了房間,經過金碧輝煌的走廊,進入到了同一宮殿下的二層某個大廳,裡麵以金白藍色調為主,裝飾奢華,在大廳中央,有個能看出來是臨時安放的一套餐桌,維奇就坐在其中,見到葉捷後,立即起身向她走來。
“歡迎來到莫城,不知神使感覺如何?”維奇沒有用上什麼禮節,而是很自然地說道,像是跟一位老朋友閒談。
“還不錯。”葉捷難以發表什麼評價,畢竟她哪都還沒去,“總統閣下,不需要叫我神使的,叫我葉捷就可以了。”
聽著葉捷略帶地方口音的語言,維奇臉上笑容更甚。
“你知道嗎?這個大廳的名字叫做葉卡捷琳娜大廳,用以紀念那位偉大的女帝。”
“.是嗎?”
葉捷多看了幾眼,隻是遺憾找不到什麼共鳴。
她對自己的名字印象也僅僅是名字而已,對於所處國家的曆史過往,都是在老師的教導下過了一遍。
維奇像是一位好客的主人家,給葉捷介紹起麵前的精致餐點。
察覺到對方可能對食物不如何感興趣後,便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到教堂身上,果然,葉捷明顯對升天教堂更有興趣。
“.這麼說來,葉捷修女是一直待在北聯隱居的聖騎士家族。”在確定葉捷的身份之後,維奇心中的期待總算是落地了。
這是一位自己人。
“不知道你跟聖座的聖騎士家族還有沒有聯係?”
“沒有,我父母沒有給我傳下聯係的方式。”
葉捷考慮過後,暫時還是決定不透露老師的存在。
“如果你對教堂感興趣的話,等會我們可以去逛逛聖母升天教堂,那裡有許多出色的畫作和藝術品,牧首也很期待你的到來。”
“謝謝,我正好想去看看。”
用餐接近尾聲,一個人突然步入大廳,走到維奇身邊,跟葉捷點頭示意後,附在維奇耳旁想說什麼。
“直說就可以,葉捷修女不是外人。”維奇伸出手阻止道,表達了充足的信任。
那人遲疑了下:“盧日尼基體育場正在舉行的球賽出現了惡魔的蹤跡,引發了大規模騷亂。”
維奇目光一肅:“最近的防備部隊呢?”
“已經趕了過去,但是現場的平民太多了”
“我可以過去。”聞言,葉捷站起來。
“那就拜托你了,葉捷修女。”維奇沒有客氣,“我這邊會通知詹妮弗修女,她也是聖騎士一脈的傳人。”
詹妮弗嗎?
葉捷似乎在老師口中聽到過這位同為戰鬥修女的名字。
沒有過多思索,走出大廳,內心禱告,借來力量,確定好方向之後,她騰空飛去。
盧日尼基體育場。
這個可以容納八萬人的體育場是北聯最大的體育場。
今天,正有一場激烈的莫城足球德比開打,由斯巴達對陣迪納摩。
原定的比賽時間是放在晚上,但莫城官方擔心晚上這麼大規模的活動會引起惡魔的窺視,強行插手改為白天。
即便如此,人們熱情也沒有絲毫衰減,場地幾乎坐滿,一派喧鬨景象。
“我就沒看過這麼早的球!去他媽的,六點起來居然都能遲到!”
“好了好了,彆抱怨了,好像已經開球了,快找座位吧。”
一對穿著斯巴達球服的情侶急匆匆地進場,他們住得比較遠,趕過來都了不少時間。
等到他們找好位置,坐下時候,現場已經組織了幾輪進攻了。
雙方的球迷來回歡呼,給自己球隊的進攻打氣。
中場位置,隻見進攻方帶球的球員被一個滑鏟給突然絆倒,裁判沒有吹哨,示意比賽繼續。
進攻失利的球隊球迷立即噓聲震天,不斷喊著黑幕和問候裁判全家,也不指望能有什麼效果,隻是表明自家球隊不是好欺負的。
被絆倒的球員跑去理論,然後裁判開始警告,離得近的人可以看到,那位球員異常的激動,臉色漲紅,雙拳緊握振揮,而裁判則是十分淡然,顯然這種情況他見得多了,況且德比時候判決力度放鬆不是很合理嗎?於是堅持判決,直視球員再度警告,做出了掏牌動作。
隊友已經趕過來勸阻了,不然剛開場就吃一張黃牌,也太束手束腳了。
那球員低下了頭,似乎是服軟了。
裁判也放鬆了些許,沒有輕易給出第一張黃牌。
球員抬頭,看了眼大屏幕,此時也在播放著他和裁判的對峙。
“我確實受夠了,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能給裁判一張紅牌呢?”他這麼喃喃自語。
一旁的隊友沒聽清:“伱說什麼?”
他朝隊友森然一笑,麵容詭異,然後忽一轉頭,整個人飛撲而起,猛然按住了裁判的腦袋,後者甚至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寂靜仿佛會傳染,從球場到座位,從解說到球迷,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不管是隊友還是對手,都瞪大了眼珠,張大嘴巴,做出各種揪頭發等肢體語言來表述自己看到的不可思議景象。那球員剛剛竟然一把將裁判的腦袋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