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包間。
小狐狸埋頭咕嘰咕嘰地吃著麵前的羊排、牛肉和點心。
“吃,儘管吃,夠不夠,不夠我再叫人加。”詹妮弗稍微有點尷尬地在一邊說道。
狐狸耳朵抖了抖,小心翼翼地稍稍抬起了綠色眼眸,卻依舊有些害怕地不敢看她,隻敢看向另一邊的葉捷。
“她是詹妮弗姐姐,你不用害怕她的,之前隻是一場誤會,再說了,她也沒對你做什麼。”葉捷輕聲安撫。
詹妮弗笑得心虛,確實還沒做什麼,主要是沒來得及。
這隻小狐狸是她在巴城故地重遊時候發現的,就是把以前白石航帶她走過的地方都逛一遍,然後街上意外碰見這個女孩施展出了絕對不是常人的力量,攔下一輛失控撞向路人的小轎車。
原本小狐狸很謹慎,救完人也沒有停留,趕緊溜了,可無奈她已經被詹妮弗給盯上了,隻有怪力和剛體的狐狸不是對手,自然而然地就被抓住了。
因為看她是為了救人而暴露的,所以哪怕後麵識破了她並非人類身份,詹妮弗也不是很想用過分的手段問出她的來曆。
將葉捷叫回來就是看看她有沒有什麼比較溫和的手段。
沒成想兩人居然是故友,簡直離了個大譜。
“我,我還想要吃包子。”狐狸扭捏說道,“香菜餡的!”
啥玩意?詹妮弗眨巴兩下眼睛,莫名地看向葉捷。
葉捷卻是像想起什麼,露出笑容“那原本是老師用來作為懲罰的手段,不過沒想到狐六特彆愛吃,於是後麵就再沒做過了。”
“我試過自己做,但怎麼也做不出老師給的那種味道。”說起最愛吃的食物,狐狸的尾巴搖擺了起來。
行吧,詹妮弗動用了自己的特權,給聖座打了個電話。
“好,我明白了聖女大人,香菜餡的包子是吧,這就安排人去準備。”
掛了電話,這位外人看來位高權重的紅衣主教就立即放下手頭的工作,腳步匆匆地去聯絡全城的廚師。
一通電話,就讓十多個高級廚師陷入了雞飛狗跳的忙碌之中,不用多久,新鮮出爐的包子就會乘坐專機送到巴城。
“葉捷姐姐走了之後,老師繼續教了我們一段時間的人類生活文化,最後留下了一筆錢就離開了,也沒留下什麼命令,我們以為姐姐你在替老師執行什麼任務,所以雖然知道你在莫城也一直沒有打擾。”吃得個六分飽,狐六才開始說起了這幾年的經曆。
“狐一想要繼續留在老師身邊,於是開始滿世界去找老師。”
“狐二狐三覺得,我們始終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要是被那些人類或者超凡發現了存在,指不定會被用來做什麼研究,所以根據老師曾經的隻言片語,一心想著找到合適的寶物回到原先的世界,後來狐四也加入了他們,變得神秘兮兮,慢慢沒了聯係。”
“狐五跟我一樣,覺得在這裡活著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正在原本的世界也過得不好,都沒留下什麼好的記憶,還不如在這裡開始新的生活,畢竟我們有老師留下的麵具,小心一點,應該還是能夠避免被發現的”說著,狐六默默看向詹妮弗。
聽得入神的詹妮弗無奈“你是被我湊巧碰到了,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儘量不要那麼明顯地出手,你哪怕是把路人推到一邊我都不會懷疑,可你硬是把車給舉了起來,我很難不懷疑你。”
聽到這話,狐六也臉紅了。
葉捷發現狐六的口中少了一個人。
“狐七?不知道。”狐六搖頭,“這家夥一直都沒心沒肺的,老師走後三天,她留了張紙條說世界很大,她想看看就跑了,聽說狐一在南美見過她一次。她一直都是我們七個之中戰鬥力最強,最狡猾的家夥,姐姐你不用擔心她的。”
嚴格來說,葉捷是那一批次第八個實驗品,應該她是妹妹才對,不過因為她人類的身份,白石航沒有給她狐八的編號,而是一個名字,不明就裡的幾隻狐狸就管她叫起了姐姐。
沒有得到老師的最新消息,葉捷有些失望,不過能跟故人重逢,已經是一個驚喜。
“香菜包來了,我去拿一下。”接了個電話,詹妮弗便走了出去。
很快,她就提著幾個精美木盒回來,裡麵便是一屜屜的香菜包。
狐六嘗了一個,眼前一亮,還沒來得及吞咽完全就急不可耐地說“跟老師的比還差了點,但比我做的好吃多了!姐姐要嘗嘗嗎?”
葉捷禮貌拒絕,她是知道這東西什麼味道的。
倒是詹妮弗有些好奇,也嘗了一個“還不錯誒!”
“是吧?!是吧?!”狐六頗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興奮,之前的那點不快頓時成了過眼雲煙,開始跟詹妮弗談論起要在全世界種上香菜的雄圖偉略。
等兩人吃得差不多了,葉捷才主動邀請“狐六,接下來我會去東京,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不如你跟我一起?也可以叫上狐五。”
“這樣啊好吧,我還沒去過東京呢,不過狐五他一年隻出來幾個月,現在這個時候,估計待在某些人跡罕見的深山老林裡麵生活,我聯係不上他的。”狐六搖搖腦袋解釋。
葉捷也沒有太強求,能有狐六作伴已經很不錯了,至於其他夥伴,隻能說等待緣分吧,至少沒有聽到什麼關於他們的壞消息。
“休息一天,後天出發東京吧,雖然那位至高聖女沒有催促,不過我想,她應該也差不多做好準備了,就是不知道,具體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需要這麼多勢力集聚起來開第三次反惡魔聯合會議。”詹妮弗伸了個懶腰,那陣洶湧讓還在吃的狐六稍微有些呆滯。
“希望,事情不至於太壞。”
“看來,事情到了最壞的地步。”
南澳北領地。
時值冬季,不過由於地處回歸線以北,靠近赤道,按照常理來說,就算是冬天也不會有多麼寒冷。
可現在不講常理,特彆是最近幾年。
一輛不知道幾手的破車在突如其來的風雪中徹底熄火趴窩,任憑車上司機如何努力都沒辦法讓它再次啟動。
隨著暖氣的消失,寒冷很快滲透進了車子內部,讓車內的這對小情侶崩潰欲哭。
特裡放棄了繼續啟動的打算,僵笑著看向身旁的女友,小心翼翼地開口。
“安娜,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
“我不是瞎子,壞消息是車子徹底報廢了是嗎?天呐,我就不該答應這趟公路之旅!這輛車年齡比我都大!現在該怎麼辦!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見鬼,信號都沒有,我們會凍死在這裡的!你不是說這裡不會下雪的嗎?”
著急萬分的安娜一頓火力輸出,讓特裡無言以對。
“該死的,這裡怎麼好像一輛經過的車子都沒有,你選的什麼路?”安娜止不住的抱怨。
“我剛剛看到路牌顯示是能去紐蘭拜的,雖然地圖上沒有不過這裡離海岸很近,那裡有一個鎮子,或許我們可以過去那邊看看有沒有人會修車?”
特裡正用著之前下載的離線地圖上找著最近的居民點,好不容易才找著一個。
“很近,有多近?”安娜翻出自己和特裡的厚衣服,趕緊披上,“我還帶了五套比基尼,現在應該是用不上了。”
“不到二十公裡。”
安娜聞言兩眼一直,緩緩深吸一口氣,透過車窗四下張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