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隻是打著他的幌子,好讓紫菀以一個侍女的身份,重新入駐源泰閣。
而陽景宮……
算了,文昌的心思也並不可能會在他的身上。
罷了罷了,還是回他的聽春苑去吧。
既然隻能相信自己,還不如回到自己的聽春苑去,肆意瀟灑的快活。
白澤並未停下腳步,眉宇間的蕭索也並未減弱。
可當他站在聽春苑前頭,卻忽然沒有了再次踏入的勇氣。
“避世——”
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而如今照著天界乃至三界的形式來看,一味的避世,已經無法將自己從這場紛爭中摘乾淨了。
白澤忽然握緊了拳頭,轉身徑直衝向了陽景宮。
而陽景宮中,文昌瞧著還在安睡的胡落落,懶洋洋地躺在她的身側,一點一點地用他那平日裡用來斬妖除魔的玄靈降魔扇,給胡落落輕輕扇著風,趕走那惱人的蚊蟲。
白澤這一來,似乎又有些不合時宜了。
“帝,帝君……”
白澤在門外怯生生地喊了一句,而文昌隻是繼續懶洋洋地側過頭,懶洋洋地放下手中的扇子,懶洋洋地抬起眼皮,望著白澤懶洋洋地張口道
“何事?”
“本座乏了。”
看樣子,文昌今日是不大想見著白澤。
“天帝他……”
白澤支支吾吾地隻說了幾個字,文昌便冷笑著搖了搖頭
“你說他啊。”
白澤神色一怔,瞧著文昌的模樣,似是早就知道了他的來意,接下來要跟他說些什麼一般。
見白澤愣在原地,瞪大眼睛望著文昌,文昌便不以為然地輕笑了一下,迅速起身,靠著床邊坐著的姿勢,卻仍舊是懶洋洋的。
“能做天地共主的家夥,你覺得是有多簡單?”
“難道就一副成天樂嗬嗬見誰都和藹可親的模樣,能夠治理三界?”
“白澤,跟在本座身邊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長進沒有,還不如我旁邊的這個……”
文昌說著,不屑地撇了撇嘴,將頭偏向了胡落落,示意白澤看過去。
“在亂世之爭中,保持一顆潔白如玉的心,確實是好事,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信錯了人。”
白澤頓時啞然,一雙無辜的鳳目,像是受了萬般委屈似的,皺著眉頭,淒苦地看著文昌。
文昌將收起來的折扇,在白澤麵前晃了晃,扇子的頂端對著白澤,眼神忽然鎖定在了白澤的身上
“可彆用那種眼神瞧著本座。”
“本座最討厭管這些烏煙瘴氣的事情,有一個文職養養老,倒也樂此不疲得很。”
白澤卻輕輕地搖了搖頭,眼底驀然出現了一絲懷疑的神色。
“那帝君呢?我能信嗎?”
文昌輕輕一笑,看著那隻即將就要在胡落落鼻尖上降落的蚊子,迅速展開玄靈降魔扇,將那隻蚊子趕儘殺絕。
爾後,文昌抬起頭,略有些不耐煩地看著白澤道
“不都說了嗎?”
“相信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