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時候張醫生給他的傷口拆了線。
張醫生跟他說:“劉偉,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你的傷口已經差不多恢複了。”
“現在我送你下山,也該到你回去的時候了。”
“可是,可是我的傷口疼的厲害,這樣也算恢複了嗎?”
劉偉從來沒做過這種手術,根本不知道做完手術之後有什麼後遺症。
張醫生知道他沒有經驗,所以幾句話就把他打發了。
“這都是手術過後的正常情況,等你回去之後再休息幾天就不痛了。”
張醫生這話說的篤定,劉偉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張醫生,你說的這話是真的嗎?”
“咱們也算老同事了,大家共事這麼久了,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還能騙你不成?”
張醫生板著臉,話裡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劉偉實在是沒有辦法,最終隻能信了。
“行,我就信你這一次。”
張醫生在心裡哼了一聲,你又不懂這方麵的情況,不信又能怎麼樣?
張醫生帶著劉偉下山,下山的路上沒用架子車,而是讓他自己走路。
劉偉隻覺得每走一步,傷口就疼的厲害,有時候邁的步子大一些,傷口仿佛要裂開了一樣。
“張醫生,我的傷口好疼,我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沒辦法自己走路吧?”
劉偉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死活不肯向前一步。
“這才走這麼點路你都受不了了?”
“要知道以前被你抓著的那些供體,做完手術之後,受到的折磨比你還多。”
“那時候隻要誰敢哼哼兩聲,你絕對打得他皮開肉綻。”
“現在輪到你自己了,你怎麼就不行了?”
“劉偉,做人不能太雙標,你以前怎麼要求彆人的,現在就該怎麼要求自己。”
“你要是再這麼像個娘們一樣哼哼唧唧的,我可要對你動手了。”
張醫生一通威脅,劉偉這才掙紮著站了起來。
“張醫生,你不是說我們是同事嗎?”
“我這才剛做了手術,你就是這樣對待同事的?”
劉偉試圖講道理,並且想跟他打感情牌。
張醫生都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了,怎麼可能會吃他這一套?
“是同事的還是以前的時候,再說我已經看到同事的份上照顧你這麼久了,你現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劉偉,你要是再跟我討價還價,可彆怪我對你不留情麵。”
對於這種將死之人,張醫生不想跟他說太多廢話。
這一趟帶他出來,也隻是為了折磨他而已。
他就是想把他曾經對彆人乾過的那些事作用在自己身上。
讓他嘗嘗看剛做完手術就被驅趕著走路或者乾重活的痛苦。
在張醫生的強勢之下,劉偉被迫繼續走路。
等走到碼頭的時候,傷口處包著紗布的地方,此時已經滲出血來。
不過這時候的他早已經疼的麻木,甚至都沒什麼知覺了。
到了碼頭的時候遠遠的看著薑晚帶著他的老婆孩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