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的心亂如麻,飛行中的他思緒萬千。陰陽劍派,那個他曾與朋友們歡笑嬉戲的地方,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朋友們,龍奎、阿詩瑪、小白和諸葛仁,他們都在那裡,他們會不會有事?
儘管楊三和田伯光都是高手,但他們的速度並未減慢,很快就回到了陰陽劍派的山莊。眼前的景象,讓楊三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按照星河帝國的規矩,每個劍派都應有自己的駐地。雖然陰陽劍派並未得到官方的認可,但楊三憑借自己的財力,買下了一大片土地,將原有的建築全部拆除,重新規劃。湖泊與丘陵交相輝映,一片繁華景象。
但如今,一進門派,那種冷清的氣氛就讓楊三心生不祥。往日熙熙攘攘的貴族子弟,如今不見蹤影;熱鬨的商業區,也變得冷冷清清。大門口那幾攤乾硬的鮮血,更是觸目驚心。楊三心中一緊,也顧不得多問,立刻衝入劍派內部。
他心中明白,陰陽劍派最近確實吸引了不少貴族子弟。這些人大多並非真心學劍,而是為了鍍金、混日子。平日裡,他們總是聚集在劍派大門口,打屁聊天。然而今日,這些人卻如同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這一切都預示著,陰陽劍派確實發生了大事。
在這個奇特的世界裡,即使是身懷絕技的劍士們,也有可能在某些瞬間變得灰頭土臉,落荒而逃。楊三就是這樣一位逃兵,他匆匆逃離,連麵對熟悉的人都缺乏勇氣打聲招呼。
踏入白樓的那一刻,楊三懸著的心終於重重落下。白樓,陰陽劍派中的一顆璀璨明珠,吸引了無數目光。這裡住著楊三的子弟兵,他們如同兄弟一般,與楊三一同在大陸上漂泊,共同成長。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楊三瞠目結舌。白樓內哀嚎聲此起彼伏,子弟兵們或躺或臥,幾乎每個人都帶著傷痕。而那些傷勢嚴重的,更是躺在血泊之中,人事不省。
“這……這是怎麼回事?!”楊三憤怒至極,雙手顫抖。
他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子弟兵們的注意,他們紛紛圍攏過來。幾位女孩子更是泣不成聲:“團長,團長,你終於回來了!我們……我們都受傷了,有幾個傷勢很嚴重……”
楊三目光如刀,掃視著周圍的子弟兵們。雖然他們傷勢各異,但顯然都不是輕傷。這些人都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從未讓他們涉足危險,一心期望他們繼承陰陽宗的輝煌。
如今卻有人將他們傷得如此慘重,這無疑是觸碰了楊三的底線,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三強壓怒火,安慰著那些傷勢較重的子弟,同時詢問一個傷勢較輕的子弟。
那子弟深吸一口氣,說:“團長,你離開後不久,諸葛長老發來消息,說商會那邊出了大事,需要支援。於是龍奎和阿詩瑪帶著諾言小組趕了過去。”
楊三眉頭緊鎖,陰陽商會向來隻做生意不問世事,而諸葛仁以圓滑和能乾著稱,連他都發求援,可見商會那邊事態嚴重。
“龍奎他們走後不久,就有一群穿金色衣服的劍師闖進劍派搗亂。”子弟繼續道,“他們大約有五十多人,都是劍師級彆的高手。”
在劍派新招募的弟子們如潮水般潰散之際,唯有我們站在白樓前,與他們進行了一場殊死搏鬥。”楊三雙眼微眯,心中已有了答案。這麼多劍師同時出動,除了臭名昭著的十劍流,還能有誰?而那些所謂的貴族,一遇到師門有難,就如同一群逃命的野兔,腳底抹油跑得飛快。唯有劍團,才會真正與十劍流進行殊死搏鬥。
“那幫家夥傷了你們?”子弟搖了搖頭,神情中透露出一絲無奈:“雖然我們的實力不如他們,但我們人多勢眾,還是設法布下了幾個楊家大陣來對抗他們。雙方戰鬥得異常慘烈,傷亡慘重。我們發出了求援信號,希望能等到諾言小組回來支援。”
說到這裡,子弟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恐懼,身體也不自主地顫抖起來:“然後……然後,突然出現了三個身穿灰衣的老者,他們仿佛懸空而立,隻是輕輕朝我們楊家大陣推了一掌,便……”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臉色也越來越慘白,顯然,那幅慘烈的畫麵是他再也不敢回憶的。
楊三閉上眼睛,心中的怒火如同岩漿般翻滾,仿佛隨時都會噴薄而出。他知道,那三個灰衣老者定是元老院的成員。為了消滅劍團,他們竟然不惜出動元老級彆的強者,這明顯是要將對方置於死地的架勢。
田伯光扶著那名受傷的子弟去治療,回來後繼續講述接下來的事情:“我本來正要找你有事,卻恰巧趕到這場打鬥現場。那幾個元老看到我後,竟然很給我麵子地選擇退走了。我立即派人請來藥師進行急救,所幸大家都沒有生命危險,隻是有幾個人恐怕會殘。”
“混賬!”楊三體內的曼影鋒刃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開始嗡嗡作響。他肌膚上隱約可見的火焰仿佛更加熾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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