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月也有幾分驚訝,畢竟這件事在當年算得上是醜聞,隻有當日在場的幾位大臣知道。
甚至在皇上即位後,太後更是暗中將知情者都處死了。
注意到長姐的臉色不對,溫幼宜反而一副知道什麼驚天大八卦的表情,眼睛亮亮的湊了上去,趴在姐姐的腿上晃動。
“父親母親談話時我偷聽到了些,特意讓人去查過,結果什麼也沒查到。”
溫清月聞言鬆了口氣,“彆查了,這件事算是皇家的醜聞,本來送去和親的女子,乃是宗族裡不受寵的庶女,也不知道怎得最後去的就是昭元公主。”
溫幼宜眨眼,“我聽聞當年公主和親後,處死了一位盛寵不斷的寵妃,此事也是真的?”
“是真的,那位寵妃便是那位廢太子的生母。”
溫清月眸子閃了閃,當年公主和親沒有那麼簡單。
如今太後偏疼風紀,到底是心疼女兒遠嫁慘死,還是心下難安,便不得而知了。
但無論當年結果如何,都與她溫家無關。
“收收你的好奇心,太後賜你的珊瑚手串,找個時間替換了,知道嗎?”
溫幼宜嗯嗯的點著頭,視線在屋內掃蕩,最終落在她的妝奩櫃前,“今日重陽宮宴,嫣然怎麼沒來?”
獨孤嫣然是皇室最小的孩子,皇上與皇後所處的嫡公主,一出生便賜了封地,如今跟著皇上特意請的女夫子修習。
“晨起時有些發熱,退燒後就睡下了,雲離守著呢。”說到小女兒,溫清月淡漠的麵容上終於出現一抹溫柔。
她望著溫幼宜,眼中帶著幾分懷念,“說起來,她與你最像,學什麼都快。”
兩人在鳳儀宮說了許久的話,直到午膳時,溫母帶著二姐姐溫清雪及幾個小輩前來,兩人才從內室出來。
溫母一看到有些消瘦的大女兒,眼眶就紅了起來,忙垂下頭行禮。
昨日幺幺跟姨娘送東西的舉動根本就沒有瞞著府裡。
她早就知道皇族薄情,但沒想到居然連麵子上的功夫都不做了。
溫清月見到母親也是鼻尖泛酸,兩人親親熱熱的坐到另一側小話。
溫幼宜則是被一臉惱怒的二姐溫清雪捏著手臂扯到了角落,“死丫頭,我說過多少次了,你的手要乾淨,那麼個賤蹄子也值得你動手。”
溫熱的指肚不輕不重的戳著東倒西歪,麵上笑嘻嘻的小丫頭,溫清雪簡直要被她這副樣子氣死。
“你著什麼急,等你出嫁,二姐還能饒了那一家嗎?”
“你這死丫頭,都處理乾淨了嗎,動手的人是誰,趕緊給我送過去,我給你善後。”
溫幼宜賤兮兮的湊上前抱住二姐的胳膊,“二姐,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才怪。
心底默默給自己找補後,繼續撒嬌,“二姐姐,動手的是翊王殿下的人,處理的十分乾淨。”
尺素確實是獨孤翊的人。
她也不算說謊。
“二姐姐,姨娘說我若是嫁不出去,就給我在江南買幾個乾淨的,我現在是不行了,你要不要。”
溫清雪深吸一口氣,“等我將葉家握在手裡,你叫姨娘給我多買幾個,要俊秀的。”
姐妹倆相視一笑,親親熱熱的挽著手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一直跟在兩人身側的雲夢,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二小姐跟三小姐湊到一起,總會有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這話果然不錯。
她可得找機會跟大小姐通個氣,彆讓這倆小祖宗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