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退出去,尺素立即蹲下身,手指在炭盆旁輕點,驚得溫幼宜起身抓起她的手,壓低聲音問道。
“你做什麼?”
“錦書這人就是看著大咧,實則最是心細,奴婢這手若是一點事都沒有,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尺素平靜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感受不到疼。
溫幼宜則是心疼的不行,用放在角落的水衝洗她的傷口。“怎麼辦,傷藥在哪裡我不知道。”
尺素看著滿臉焦急的小姐,眼眶不自覺紅了,感覺到不對,立即將頭偏了過去,手上火辣辣的感覺好似都不見了。
過了許久,直到溫幼宜將她的手指從水盆中拿出來,她才將頭轉了回來,“小姐,奴婢習慣了,一點小傷沒事的。”
“習慣什麼啊,閉嘴吧你。”溫幼宜用帕子將她的手輕輕擦乾,輕輕給她吹了吹。
“等會我給你要點傷藥塗塗,這小手白白嫩嫩的,可不能留了疤。”
“三小姐,您要的……這是怎麼了?”錦書拎著一小袋地瓜走了進來,心裡盤算等會能不能要一個嘗嘗。
一進來就看到主仆兩人紅著眼眶不說話,心下就是一慌,手裡的東西一丟,快步走了上去。
“三小姐,可是哪裡不舒服,屬下……”
“不是,剛剛阿素被火舌卷了一下,我沒找到傷藥。”溫幼宜將尺素的手指朝前遞去。
錦書瞧了眼,從懷裡摸出一小罐藥,“屬下這有,您彆著急。”
說著就要上手給尺素擦,結果被溫幼宜拿了過去,拉著尺素坐在桌前,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等阿墨回來讓她給你瞧瞧,可彆留疤了。”
尺素抿了抿唇,“奴婢皮糙肉厚,真的沒事兒,阿墨性子活潑留在皇後娘娘那,還能給她解解悶,況且……”
她抬頭看著滿眼好奇的錦書,“阿墨那半吊子的醫術,也就小姐當個寶似的。”
主仆兩人仍舊閒話。錦書瞧了一會,便重新拎起地瓜,掀開炭盆上麵的蓋子,又找出一個網格,將清洗乾淨的地方放在上麵烤。
“三小姐還是要歇一歇的,殿下回來還要個把時辰。”
“啊,那麼晚啊。”溫幼宜歎了一聲,用清水洗過手後,撐著下巴坐在桌子前發呆。
“我二哥她們出去狩獵了嗎?”
“去了,走之前還跟薑世子打了一架,他們兩人也是有趣,見一次打一次,打完兩人關係還挺好。”
說到這,錦書的話匣子就展開了。
溫幼宜與尺素對視一眼,很快又分開,尺素坐到他身側,跟他一邊烤地瓜,一邊閒話。
作為主子的溫幼宜則起身去了屏風後小憩。
處於話題中,打了一架又一同出行的薑淮與溫晗被一群富家子弟圍在中間拌嘴,其中便有英國公家的世子,張幀,以及溫家最小的孩子,溫知故。
不少人是來看溫晗與薑淮熱鬨的,畢竟這兩人以前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如今可以說是見麵一次,便打一次。
次次兩人都打的狼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