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還不醒?\”
尺墨正在從包裹中翻找藥物,\”姑娘服了類似蒙汗藥的東西。。\”
\”迷藥?\”
接過尺墨遞來的小藥丸,將人扶起喂藥,麵色已是不愉,\”跟溪兒一同來的婢子嬤嬤呢?\”
\”奴婢去的時候,並未看到,倒是老夫人身邊的靜嬤嬤守在外室。\”
\”祖母的人,她可說了什麼?\”
溫幼宜同尺墨將人弄到床裡側繼續睡,將鞋子一拖也鑽了進去,用被子將自己裹緊,準備等她醒了細細詢問。
\”沒說什麼,奴婢給她打暈了。\”
尺墨正忙著擦臉,話一出,室內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正想躺下的溫幼宜又坐了起來,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千言萬語最後化成一句歎息,一個軟枕頭就砸了過去。
\”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奴婢有點著急了,大姑娘怎麼都叫不醒,那嬤嬤還攔著不讓叫,說什麼姑娘在休息,不準任何人打擾的。\”
尺墨乾巴巴的解釋,實在是當時那老嬤嬤仗著年紀大,資曆深,抬手就想打她。
還不準她碰大姑娘,這她能讓著嗎?
溫幼宜起身重新將脫掉的外衣穿上,俯身將溫元溪身上的被子蓋好,\”派人去找伯母,就說大姑娘遭人迫害,如今正昏迷不醒。\”
\”那老嬤嬤綁了送過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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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休息亦或者正在籌備銀錢等物的大房眾人再次聚集在了竹院。
剛一進竹園,就見已經換了淺色羅裙,長發披肩的,珠釵儘退的溫幼宜端坐在竹林中。
手中擺弄著沾血的美人刺,身側站著麵色陰沉,手握長劍的尺墨,以及諸多看不清麵容的掩麵侍衛。
眉眼溫柔,嘴角帶笑的溫幼宜慢慢悠悠擦著手中的美人刺,聽見聲響,緩緩抬起頭朝著來人看去。
\”都來了。\”
大伯母衛氏正在清算家中財產,一聽大姑娘出事被幺幺接走,手裡的賬本一丟,立即便帶人趕了過來。
溫元溪可是最有可能成為太子妃的人,若不是老夫人執意要將人帶在身邊磨磨性子,二房那邊是不舍的將人送來的。
送到大房這邊,也隻有老夫人對她嚴苛了些,其餘人大多對她都十分和善。
要是她在這出了事,不說二房其他人,就是幺幺這丫頭,都能將大房給掀了。
畢竟這丫頭很小時來過一次,因為有人欺負溪丫頭。
先是明麵上落了人家的麵子,暗地裡直接將人給揍的連說理都沒地方說理。
有前車之鑒,再加上她如今的身份,大伯母衛氏是生怕誰惹了這丫頭,最後鬨的沒臉不算,再被打個半死。
還會被晗哥兒那個狗皮膏藥纏上。
見她手裡的美人刺,頭皮就開始發緊,那東西她可是太清楚了。
衛家拿到圖紙開始製作時,她可是親自去瞧過的。
\”幺幺啊,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