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緊握著她的手,將漱口中的水遞給她,眼底的無奈分外明顯。
\”我也是正經人家的男子。\”
見她將漱口水吐進唾盂中,用帕子輕輕擦拭她的嘴角。
“逗你的,莫城雪災比預想的還要嚴重,上萬百姓凍死,北地其他城鎮也隨之落雪,周邊幾國蠢蠢欲動,皇兄命我前往北邊的營地駐守。\”
溫幼宜點頭,\”張將軍在邊關有兩子,此番帶回來一位,前些日子擊退草原騎兵,又召回一位犒,你去接手應該能順利些。\”
這是要徹底架空張家。
皇上這是要做什麼?
獨孤翊收回給她擦嘴的帕子,靠在椅子上盯著她。
\”皇兄要對張家動手了。\”
溫幼宜猛的抬頭,\”可皇上也曾說過,隻要張家姐姐還活著,他便不許任何人動張家一分一毫。\”
張家姐姐,也就是以前的德妃娘娘。
那跟皇上可是有著年少的情誼,更是唯一被皇上放在心上的女子。
若不是當年發生了些事情,這皇後之位怕不會是她長姐。
注視女子錯愕的目光,獨孤翊輕蔑一笑,\”可惜張家人不知足啊。”
“草原此番突襲,張震的功勞可是不小。”
“獨孤氏的江山,能做主的隻能是獨孤氏。”
篤定狂妄的話在她的耳邊回蕩,溫幼宜彎唇淺笑。
“那是自然。”
舉起酒杯湊近些,與他的杯盞相碰。
“溫家永遠是獨孤氏最忠誠的下屬。”
獨孤翊睨著眸子看她,手中的汝窯酒盞與之相配,發出清脆的響聲。
溫和眸子慢慢冷凝,望著她也不似之前那般柔和。
凜冽的氣息隨著他的靠近,慢慢將她包裹其中。
手臂撐在她的身側,侵略性極強盯著她。
“溫幼宜,你是我的,明白嗎?”
“你與溫家分開算,你無需忠於獨孤氏,你隻忠於我。”
溫幼宜仰頭不卑不亢的與他對視,粉唇勾起,聲音清冷。
“想要我忠於你,可不簡單喲。”
身子逐漸壓低,兩人越靠越近,誰也不曾退讓分毫。
鼻尖相抵,薄唇擦著粉唇,獨孤翊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什麼條件?”
“隻要你忠於我,我都應。”
粉唇輕啄薄唇,眼尾泛起水光,染了那抹紅痣。
臉頰因為羞澀隱隱泛起一抹紅暈,卻毫不躲閃的迎了上去。
纖細的雙臂環上他的脖頸,溫幼宜堅定的望著他。
“獨孤翊,我想知道十年前都何人得到了梨花釀。”
獨孤翊繼續磨蹭她的粉唇,聞言疑惑的皺起眉頭。
“這很重要嗎?”
溫幼宜堅定的看著他,“那次的梨花釀我等了三年,本來是要送給一個人的。”
眉頭皺的更緊了些,貝齒懲罰性的咬上近在咫尺的粉唇,暗自用力。
聲音發悶,模糊不清,卻又帶著幾分不爽。
“何人?”
溫幼宜吃痛一聲推開他,捂著唇瓣羞惱的瞪著他。
“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