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邊關,除了耽誤進度,還能乾什麼?
嗯。
還能被凍死。
\”那個我能不能去見姐夫。\”
德善緩緩搖頭。
她繼續試探,\”那見見我長姐呢?\”
德善繼續搖頭,\”皇上有旨,溫家人也不見。\”
溫幼宜深吸一口氣,麵上的溫和的笑意好似快要龜裂,緊咬後牙,\”所以,就是我必須要去的意思是嗎?\”
德善點頭,\”德順是這麼說的,他勸了好幾回,都是這個結果。\”
溫幼宜淺笑俯身,\”溫家三女接旨。\”
獨孤翊拉住她,眼底有些懊悔,\”是我衝動了。\”
\”所以你到底乾了什麼呢?\”假笑女孩眯眯眼。
後脊一涼的獨孤翊默默裹緊大氅,附在她耳邊,輕聲囁嚅。
\”我昨日把你寫進族譜了。\”
假笑女孩的笑臉寸寸龜裂,明亮的眉眼滿是不敢置信與震驚。
微微張開的嘴,被她下意識用帕子捂住。
\”你說什麼?\”
獨孤翊抿抿唇,掃視一圈後,見此處都是心腹之人,再次重複。
\”我昨夜把你寫進族譜了。\”
話落,小心翼翼的盯著她的麵色。
溫幼宜捂嘴的帕子並未落下,眼底震驚逐漸被掙紮與慌亂取代,慌亂垂下頭。
說不動心是假的,畢竟此番動作,算是徹底將兩人綁在一處。
隻要她不犯七出之罪,這王妃之位便不會再有任何差錯。
隻是一想到那件事,便隻剩掙紮。
\”幼幼,你不高興嗎?隻是先添上,大婚次日還是要拜宗祠的。\”
慌亂的心神逐漸平靜,她笑著仰頭看他,麵上帶著幾分羞澀。
\”我自是高興的,就是有些驚訝子瑜的大膽。\”
獨孤翊鬆了口氣,攬住她的肩膀,接過德善手中的傘,擁著她朝院門處走去。
\”反正你隻會是我的妻,我這不過是將你早些寫了進去。\”
\”帶你在府中走走,順便讓府中繡娘給你加急趕製些禦寒的冬衣。\”
溫幼宜順從的跟在他身側,視線匆匆掃過尺墨,重新含笑落在獨孤翊的臉上。
\”也不知道北邊的雪停沒?娖兒他們可是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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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雪越下越大,肆意飄落的雪花掩住一切痕跡。
越往北走,車隊越是難行。
官道兩旁逐漸可以看到雪包,從最開始的一個,變成兩個,三個……到現在幾乎連成一片,像是形成一道堤壩。
獨孤衡娖跟薑淮牽著馬,艱難行走在官道之上,入目除了皚皚白雪,再無其他。
他甚至不敢去扒開那連成片的雪包。
\”薑世子,還有多久能到災區。\”
薑淮摸出懷中地圖,借著身子的遮擋,仔細辨彆,隨即小心翼翼將地圖收好。
\”按照之前的速度還需要兩日,如今怕是要走五日了。\”
獨孤衡娖點頭,卷翹的睫毛已經掛著冰霜,包起的臉頰已經凍裂,隱隱還能看到凍乾的血跡。
但他一步都不敢停,災區的消息一直沒有傳出來,派去調配物資的人也遲遲沒有消息。
他隻能祈求自己能走的快些,再快些。
他早到一分,就能多救一個人,難民便能少受一些苦。
可這雪就是不停,自打入了北地,馬匹除了最開始兩日還能奔跑,之後便隻能慢慢的行至,到現在隻能由人牽著走。
官道上的雪已經快抹過膝蓋,越往北走,雪越厚。
牽著韁繩的手早已凍僵,隻能隔一會放入披風中暖上一暖。
看小說看入迷了,差點忘記時間,哈哈哈哈,嗚嗚,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