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唇角彎起,揚了揚聲,"遊移不定,可能需要一劑猛料。"
說到猛料時,他的抬起手腕,手腕之上赫然有一條長長的疤痕,雖然已經很淡,但溫幼宜的視線還是立即落在了上麵。
"你這疤怎麼還在?"
太子掃了眼不甚在意的用袖子遮上,"還不到消失的時候。"
兩人心照不宣的點頭,太子起身朝著一旁偷聽的小丫頭走去,毫不客氣的將人擠開,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溫大姑娘這位置看起來很是舒服,不介意給本太子坐坐吧。"
溫元溪撐著桌子方才站穩,雖然知道這人不會讓自己真的摔倒在地,但還是忍不住瞪了他兩眼。
"太子哥哥,你的位置明明更好。"
太子挑眉,將不遠處沒動過的軟酪拿過來遞給她,"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今日怎的沒用?"
溫元溪哼了哼,在他身側落座,接過軟酪放在桌上,"二姑姑還沒來,我有點擔心,父親去府上那日,我扮作小廝偷偷跟著,你是沒見到葉家那些人前後的態度。"
"趨炎附勢不要的明顯,若二姑姑不是溫家的女兒,若外祖父不是太師,大姑姑不是皇後,那些人隻怕能將二姑姑跟兩位表哥生吞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這些,怎的還會如此氣憤?"太子有些疑惑,看著她皺在一起的眉頭,輕輕用手撫平。
"溫家的女兒可不是任人欺淩之輩,你怎知這一切都是早就謀算好的。"
溫元溪坐在凳子上,不高興的癟著嘴,"我知道,就是每次看到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家欺負百姓,我就很不高興。"
仰頭滿臉希冀的看向望著她垂眸淺笑的太子,聲音軟軟,"太子哥哥,你以後一定要管製那些個欺男霸女,魚肉百姓的臣子。"
"好。"對上那雙滿是希冀的眸子,太子下意識的點頭,"我會努力的,快吃吧,等會陪然然那丫頭出去逛逛,她念叨好些日子了。"
兩人靠在一起說閒話,衛姨娘坐在離兩人不遠的位置,聽到等下要出去,取下腰間的玉佩朝溫幼宜的位置走去,路過兩人桌子時,停下腳步,將那枚玉佩輕輕放在上麵。
太子疑惑的拿起玉佩,溫元溪倒是眼睛一亮,立馬將其接了過來,"有這玉佩在,可從衛家錢莊取三千兩,姨婆也太好了吧。"
"衛家主的腰牌?"太子將其接過,放在眼前細細打量,這玉佩好像在哪見過,母後好像有塊差不多的。
溫元溪對這玉佩很熟悉,湊上前指著牌子上的梨花解釋,"你看著上麵,這上麵有三朵梨花,是衛姨娘的象征,也是她每日取錢最大的限額。"
說完繼續細數她見過的所有玉佩,"小姑姑身上的衛家玉佩隻有一朵梨花,但我沒見她用過,也不知道額度是多少,但爹爹說,比姨婆的權限要高,是新任衛家主親自送來的。"
"新任衛家主?"
"太子哥哥不知道嗎?衛家之前的當家人病逝,現在當家人據說是位庶子,不知怎的就越過一眾嫡子坐上了家主之位。"
此言一出,太子的視線下意識看向已經在跟衛姨娘撒嬌的女子。
這裡麵應該有她的手筆吧,看來衛家那邊不用擔心了。